夏迩从佩克西托描述的景象中,察觉到了鲜明的特点。
数学家的记忆提供了理解自然规律和理性认知世界的能力,士兵的记忆构成了她对生存艰难的态度以及合作比对抗更有利于生存的认知。
至于音乐家的记忆,从她的比喻中就能看出来了。她对和谐共存这一理念的坚定追求,大概就是由此而生。
这时,易方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但现实中,强大的个体往往选择剥削弱者,而不是帮助他们。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佩克西托的心灵世界中出现了一片乌云,但很快被阳光驱散:那是愚蠢且短视的行为。”
“就像一首乐曲中,如果某个乐器只顾突出自己,整首曲子就会失去平衡。”
“真正的强者不应该是刚愎自用的某件乐器,而应该是指挥家,让每个乐器都能发挥最佳状态。”
“这样,才能创造出最完美的音乐。
这番话让实验室里一片寂静。研究人员们面面相觑,不少人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
作为星际和平公司的雇员,尤其是技术研发部的成员,他们确实常常带着优越感看待其他文明,潜意识里认为公司有权支配弱小种族的发展方向。
比如那个新发现还没两年的巴纳德一号星上的塞姆利亚文明。
在他们看来,那不过是个勉强有资格被划分为人类文明一员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里还有着几个可以和罗浮舰队里几个命途行者过过手的强者和神奇的魔法,早就被他们划分到“石器文明”那一档了。
夏迩轻轻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罗伯特描述的天外城情况,想起那些被剥削的大洋洲城邦居民。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确实很少真正站在弱势群体的角度思考问题。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圣母的人,但他也明白报告中提到的那种微妙的尴尬是因何而来了。
佩克西托,夏迩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柔和,你的观点让我们很受启发。但现实世界往往比想象中复杂,美好的理念在实施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
“我不会指责或是规劝你的想法,但我希望,当有一天你面临真实的时候,能够不忘初心。”
我明白。佩克西托回应道,就像作曲家需要反复修改乐谱一样,我的理念也需要完善,也需要不断调整。”
“但我不会改变我最根本的追求的。
“嗯。”夏迩露出一个微笑,“愿你一切顺遂。”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研究人员们与佩克西托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讨论。
他们就资源分配、社会正义、文化多样性等复杂问题交换了意见。
当讨论接近尾声时,佩克西托突然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意外的问题。
夏迩博士,您认为我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迩。
这种问题他们可不敢回答,还是让领导上吧。
夏迩沉思良久,才缓缓回答:你是一个新生的意识体,你的意义需要由你自己去发现和定义。
“我无法给你答案。”
“这样吗?”佩克西托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就是一个温暖的微笑。
“以后如何我还不知道,但就现在来说...”
我想,每个生命的存在都应该为世界增添更多的和谐。”
“如果我能够帮助生命之间更好地理解与合作,那或许就是我的意义所在吧。
当晚,夏迩在实验日志中写道:佩克西托展现出的对和谐的追求,或许代表着文明未来发展的一个全新方向。在充满冲突的宇宙中,她的理念可能为我们提供另一种生存和发展的可能性。
“这个项目或者说佩克西托,或许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机会,能够洞悉生命真相的一次机会。”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将亲眼见识到宇宙所有知识中,那顶峰的一角。”
......
此时的高维空间内,化身存护的陈浩正环抱双臂,微微低头。已经被金色光芒完全淹没的双眼注视着虚空中的某处。
“倒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因果展开吗?还真是...”
“妙啊~”
“就是这抹奇怪的血色线是什么鬼?常态下看不到去处就罢了,星神状态下也不行,这啥情况?”
“各个命途的生长情况也没啥异动啊?”
“总不能是阿哈这家伙又砸墙进来了吧?”
“啧,真麻烦。”
咂吧了半天嘴的陈浩还是没想明白这血色因果线的底细,最后决定...先回家吃饭吧。
“蒜鸟蒜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本宇宙目前的扛把子,就是阿哈再来了我也能给他一锤锤出去。”
“最多再加一锤。”
“如果这个宇宙真有什么“堕落帝国”,景元他们还hold不住的话...嗯...”
“实在不行就只能拜托流萤再以高达形态出击了。”
“失熵症也不能白治嘛,从小吉祥那个死财迷手里抠点好东西出来也不容易的说。”
“话说她现在应该还在和小桂子和李大枕头组团直播来着吧...嗯,好不容易能有正常人的生活,非必要还是别打扰了...”
“......”(千字碎碎念,不水了。懒得写召唤过程,有出现新的角色默认在这里交代了哈。嘿嘿~)
在陈浩退出星神状态离开高维空间后,那抹细小的血色因果线粗大了不起眼的一圈。
随后,另一抹金线缠绕上去,血色和金色开始交织。
红与金,血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