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顿时皮笑肉不笑道:“这位爷,您莫不是把我们冬青苑当妓馆了?”
“有什么区别?”
“哎呦,您这头一回逛青楼呀。”龟公这一句话声音可不低,丞这一身不超过两个银币的打扮,让龟公瞧着怎么都不是个款爷。
“哈哈哈……青楼妓馆都分不清,哪来的土包子。”已经等的无聊的人们突然间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请问,有什么区别?”丞倒是不急不躁。
“区别?区别大了!妓馆是买春的地方,脱了裤子就完事儿。冬青苑可是高雅场所,要没有个拿手本事,得不到姑娘青睐,是入不了红纱帐的!”本着职业精神,龟公没好气的讲解到。
“都需要什么拿手本事?”
“这可是学宫附近的高级青楼,诗词歌赋您会吗?”
“琴棋书画,您会吗?”
“看你头一次来,按照我们这行儿规矩,给您一个大红包!”
说罢龟公从怀里掏出一枚铜币,扔在了丞的脚下。他故作姿态的向着四周围观的人鞠了一躬,赚得了不少叫好声。
兴许是丞的沉默被当成了软弱,看客们的神经兴奋极了。
“爷也赏你个大红包!”
“哈哈哈……”
无数的铜币,银币,金币如雨点一样砸下。
所有的钱币都静止在空中。
“呦,还是个驭物境的小修士!”
丞没有理会那些凑热闹的人,他只盯着引起这些事情的龟公。
“你们,冬青苑平时都这么待客?”
“客分好坏,比如您这种,呵呵。怎么,你个小赤佬还敢动手不成?!”
兴许是怕丞是个愣头青,龟公赶紧威胁道:“只要你在青楼动了武,且不说稷上城的青楼都会封杀你。你觉得你能走出我们冬青苑?!”
“别看热闹了,婕洁姑娘出来啦!”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围观的群众立马放弃了这边的瓜。
丞用空间戒指收了看客们的打赏,龟公见他有空间戒指赶紧悄悄溜走。丞没有阻拦,这种小角色的嘲讽都吃不得,那一棍王的涵养岂不是跟这种杂鱼一样?
况且龟公透露的消息还算管用,青楼原来也不是这么好上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丞确实不会啊。陶冶情操才能尽情的cao?这青楼,有意思,真有意思!
老头说自己年轻时诗书冠绝天下,引无数花魁尽折腰。还说哪个女人要是得了他一首诗,定然火遍天下。说罢还吟了一首曾经的诗来显摆,说什么给天下第一美人李白狮写了首诗,美人自荐枕席,他玩了个腻歪,那首诗是什么来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时还以为老头流连青楼三十年多简单,现在看来有大才啊!
一袭红衣的婕洁姑娘翩翩而来,乐师奏起了宫商角徵羽,舞女摇曳着婀娜的身段伴舞。婕洁在台子中央柔弱的舞了起来。婕洁身姿随着乐曲越舞越快,曲到一半,她再也不复刚出场的柔弱,反而有些飒爽。
只见她一个下腰的舞姿露出乳白丰腴的半球,接着起身扯下了红纱长袍,袍子底下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舞着夸张的角度。
台下举满了留影球,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若不是穿了宽松的衣物定然能看到某些尴尬的场景。
这舞并不y荡,可乐师的节奏敲打在心跳上,场间的人们享受着热血沸腾的快感。
一曲终了,婕洁姑娘短衣遮不住胸,短裤盖不住腿,带着脸纱俏生生的站在那边。
这时,晚会的主持人,资深老鸨出场了!
“各位贵客,今儿个是婕洁姑娘出阁的日子!谁要是能让姑娘满意,谁就能做今夜的新郎官!”
说罢,叫好声,尖叫声,呐喊声,声声入耳。
丞看着这个菇凉像一个货物一样站在台子上,刚刚舞罢的她额头还冒着细小的汗。硕大的胸脯微微浮动,引来无数的眼神。
“婕洁姑娘以洁字为题,要求诸位作诗或写赋或谱曲。谁写的合姑娘心意,谁今晚就能进入婕洁姑娘的房间,去喝一杯合欢酒!”
“文无第一,这好坏全凭姑娘心意。好啦,笔墨伺候!”
这青楼,呵!
看着身前的笔墨纸砚,丞呆了呆。难道……堂堂商地之主,就要死在最简单的试炼里了吗?他第一次上青楼,就要草草收场吗?可还没有cao啊,怎么能草草了事!耻辱,奇耻大辱!不行,明天开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提议建一座青楼。
洁?自己好歹跟着儒圣学了十年文道!难道还写不出来个诗?
只见众人冥思苦想时,一风流公子摇着折扇起了身:“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幕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
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老鸨听得这首词,不由得大声叫好,“好!好一个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张公子不愧是稷上学宫排名前三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