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买卖……好像做得过！
她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堆起真诚（且市侩）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合作？仙尊，这合作……它包五险一金吗？有危险津贴吗？牺牲了算工伤吗？抚恤金多少？平时工资日结还是月结？能不能先预支点活动经费？”
她掰着手指头，把能想到的福利待遇都问了一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珩，仿佛在谈一笔大生意。
云珩：“……” 他听着她嘴里蹦出来的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五险一金？工伤？），额角似乎又有青筋在跳动。他活了千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他讨价还价，还要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细致入微。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进行某种复杂的计算（可能是计算掐死她的成本和收益），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护你周全。资源，予取予求。”
“成交！”洛璃立刻拍板，生怕他反悔，“仙尊果然深明大义！体恤下属！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是您的特别行动顾问，负责……呃，负责用我的独特方式感知异常！您负责报销和打架！”
云珩看着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补充道：“汝需为‘饵’。”
“饵？”洛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钓那个……‘阴暗力量’的饵？”
“嗯。”云珩颔首，“汝之特殊道韵，于彼而言，或为绝佳滋补，亦或……剧毒。无论何种，皆会引其现身。”
洛璃顿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合着是要她当人肉诱饵，去钓那些可能把她当补品或者毒药的神秘东西？
她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问：“那个……饵料费……能加倍吗？毕竟高风险高回报……”
云珩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又弹过一个储物袋。
洛璃接过一看，里面是整整一万上品灵石！还有几瓶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的丹药！
“老板豪气！”她瞬间把危险抛到了脑后，兴奋地抱紧了储物袋，“放心吧仙尊！保证完成任务！我这饵，绝对香甜可口……呃，是绝对能引来大鱼！”
看着她那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没出息样子，云珩再次陷入了沉默。
让这条贪财又怕死的咸鱼去当诱饵，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
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调息静气，明日开始。”云珩闭上眼，不再看她，开始打坐。
洛璃美滋滋地收好灵石和丹药，也学着样子盘膝坐下，却完全静不下心，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一万灵石该怎么花，是先去买那家限量版的蜜心灵柚，还是去赌坊……呃，是去情报集散地看看？
脆弱的同盟，就在这简陋的安全屋里，以一种极其不正经的方式，达成了。
一个是为了修补天道，维护秩序。
一个是为了公款消费，清净日子。
目标截然不同，道路却暂时重合。
落星城的暗流，似乎也因为这对奇怪组合的入场，而悄然加速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