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工人同志,今天先放假,工资照发,请大家别往外说,这对大家都好。
我们今天就展开调查,等查清楚了再复工。”
厂长看眼下没别的办法,只能让工人先回去。
厂里现在根本待不住人。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王胖子。
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保卫科的,把王胖子押到保卫室。
所有中层领导在门口待命。
杨副厂长、王副厂长、陈主任,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厂长脸色铁青地说道。
王副厂长心里七上八下,因为王胖子正是他安排进后厨的,本来是想搞臭采购部。
现在王胖子被抓,事情不妙。
要是他把自己供出来,再多靠山也保不住他。
保卫室里,厂长厉声质问:“王胖子,厂里这些年对你们后厨从不吝啬,该发的钱、该给的奖金,一分没少过。
你说,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我……”
王胖子刚准备辩解,王副厂长便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牵扯自己。
王胖子心领神会,只要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顶多是赔钱开除,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和王副厂长还沾亲带故,替他扛下这件事,往后不说大富大贵,至少换个地方找份安稳工作不成问题。
“这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就是看他们几个不顺眼,想下点药整整人。”
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传来“滋啦”
一声,仿佛电流窜过。
只见王胖子猛地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一股焦糊的肉味在保卫科里弥漫开来。
这诡异的情形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好端端说句话,怎么就突然倒地吐白沫?难道是想服毒自尽?可那焦糊味和电流声又从何而来?
“王胖子,别在这儿装疯卖傻。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可以报警处理。
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厂里处分这么简单了,你最好想清楚。”
厂长语气冷峻。
他和陈玲根本不信王胖子的说辞。
一个后厨人员,和工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后厨只负责做饭打菜,平时根本不往车间跑,连产生矛盾的机会都没有。
再说何雨柱、刘海忠和王胖子住得也不近,私人恩怨更是无从谈起。
“是……是我一个人做的!”
王胖子颤声重复,嘴角还挂着白沫。
滋啦——
这次电流声更加清晰,焦糊味愈发浓烈,明显是从王胖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瘫在地上两眼翻白,只觉得像被雷劈中般剧痛难忍。
接连两次诡异遭遇让他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难道说谎真的会遭天谴?
厂长和陈玲见王胖子再次出现异常举动,心中疑云更浓。
莫非他是在装神弄鬼?
逃避是不被允许的,这件事已经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如果不给工人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一旦闹大,后果将超出他们的掌控范围。
“算了厂长,看他这样也不肯老实交代,我们还是报警,让派出所来查清真相吧。”
“到时候,他自然会说出一切,不必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陈玲打起了配合。
厂长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对人情世故和说话之道了然于心。
听陈玲这么一说,厂长心领神会。
“也对,看来王胖子是不想在厂里解决这件事了。
既然如此,我就去报警——保卫科的,进来两个人,有事交代。”
厂长朝外喊了一声,顺便给门外的保卫人员递了个眼色。
王胖子一听到这番对话,嘴里的白沫也不吐了,翻到一半的白眼也收了回来。
虽然他实在不想出卖王副厂长,但每次一说谎,
身体就像触电一样难受。
在厂里还好,大不了闭口不言,他们也不能把他怎样。
可一旦被带到派出所,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到那时候,说不定真的会被电到昏过去。
尽管王胖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说谎就会遭受电击,
但那钻心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幸好电流强度刚好控制在人体极限,
不至于致命。
王胖子一个翻身,赶紧站了起来。
虽然全身还是疼得厉害,尤其电流窜过之后,每一块肌肉都又麻又酥,
还隐隐飘出一股焦味。
但王胖子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再这样下去,
自己可能真会被折磨死。
光是这两次电击就够他受的,
再来几次,可能工作还没丢,人先被电没了。
“厂长,陈主任,我说,我全说!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王胖子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早这样不就好了?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在厂里解决,总比去外面强。”
厂长沉着脸说道。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王胖子肯开口就行。
当前最重要的,是揪出那个损害轧钢厂声誉的人。
两次食堂事件已经引起许多工人的不满。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在厂里闹肚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