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给我加两份菜。”
秦乐语气平淡。
王胖子没多问,低头盛菜。
秦乐忽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你们打饭的得注意卫生啊,刚才这儿有只虫子,我帮你拍死了。
下次再这样,我可要投诉后厨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完。
“谢了。”
王胖子应声道。
秦乐接过餐盘,转身离开。
***
清晨,何雨柱像往常一样走向轧钢厂,却被保卫科的人拦在门外。
想起昨天那件丢人事,他不敢硬闯,只好在外面等着。
没过十分钟,刘主任派马华出来找他。
马华一出门就看见何雨柱,心里暗骂:要不是还得靠着他,真不想再搭理这个晦气家伙。
“马华,他们怎么说?我能回去上班吗?再不上班又要扣钱,昨天那事肯定还得扣,我这日子怎么过啊!”
何雨柱烦躁地抱怨。
马华压下不快,转达领导的决定:“厂里让你先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把报告交上来再说。
毕竟你在后厨工作,身体健康很重要。”
“又去医院?我前阵子刚检查过,花了三十多块钱,证明都贴出来了,我根本没病!”
何雨柱更烦躁了。
“师傅,你跟我急也没用,这是领导的决定。
你还是听安排去医院吧,厂里还在调查这事呢。”
马华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了。
何雨柱心中颇为无奈,不久前才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明确表示他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却又要跑一趟医院,白白花费这笔钱。
去一次医院,起码要三十块钱起步,来回折腾不说,还浪费时间,家里的积蓄本就不多,这样频繁往医院跑实在吃不消。
但领导既然发话,他总不能因此丢了轧钢厂的工作。
去别处也不一定有人要他,何雨柱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四合院,从抽屉里取出仅剩的五十块私房钱,再次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他抽血、等报告,一直等到中午,连饭都没顾上吃,只为尽快拿到结果回厂上班。
因为加了急,又多付了五块钱。
总算在医院午休前拿到了报告。
医生一看又是何雨柱,心里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才隔了几天又来检查。
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仔细看了化验单,最终出具了健康证明,签字盖章。
何雨柱拿了报告,再次来到轧钢厂大门口。
可保卫室的人依旧不让他进,上面没松口,他们不敢擅自放人,生怕出什么岔子担责任。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在门口继续等。
现在回家也没用,不如守在这里,等下班时堵住领导问清楚情况——至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幸好已是秋天,外面不算太热。
何雨柱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就地坐下,静候下班。
与此同时,刘海忠打好饭,坐到餐桌旁大口吃了起来。
轧钢厂的伙食还不错,可惜不能带回家,否则还能补贴一下家里。
他一点没察觉饭菜有什么异样。
秦乐把饭菜放在一旁,没有立刻吃,而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就在刘海忠吃下五六口饭菜时,腹部突然一阵发紧,绞痛难忍。
像是马上要拉肚子的征兆。
刘海忠哪还顾得上吃饭,扔下碗筷就朝外冲。
他心里又慌又憋屈,昨天何雨柱那件事还历历在目,影响极其恶劣,要是今天轮到自己,可就糟了。
想到这儿,刘海忠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
食堂里吃饭的人虽然不多,却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哪有人刚吃几口就匆匆跑出去的?轧钢厂有规定,中午打多少就得吃多少,不能浪费,也不许带走。
大家纷纷放下碗筷,盯着他看。
刘海忠感觉无数道目光扎在背上,心里更慌了。
可腹痛不但没减轻,反而越来越厉害。
“噗噗噗!”
连续三声巨响,食堂炸开了锅。
“王胖子打的饭有问题!我也受不了了!”
秦乐一见刘海忠脸色不对,早就悄悄往小门挪,听见动静立刻喊了一嗓子,捂着肚子冲了出去。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当场熏晕了两名工人,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往外逃。
原本饭菜飘香的食堂,顿时臭得像公共厕所。
“快跑!刘海忠窜稀了!别进食堂!”
跑出来的工人朝外面正要来吃饭的人群大喊。
大家一听,立马掉头就跑——昨天何雨柱的阴影还没散,今天又来了这一出,谁不怕?
这一喊,领导们也听见了,全都围到食堂外面。
此时食堂里臭气熏天,根本进不去人。
何雨柱在大门口也听见了,听说又有人拉肚子,心里一喜:这说明不是他有病,是食堂的饭菜有问题,这份工作看来能保住了。
食堂外,厂长急忙问:“别慌!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情况吗?”
一个工人上前汇报:“厂长,是王胖子盛的饭有问题,除了刘海忠,还有一个人也往厕所跑了,估计情况差不多。”
“保卫科!快来人,先把王胖子控制起来!”
厂长怒喝道。
门口的保卫科众人听见厂长的喊声,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冲了出去,几下就把王胖子按倒在地,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