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自然也注意到许大茂,以及他车筐里的各色吃食。
虽是土产,若在商店购买亦需不少开销。
不必多想,定是许大茂借放电影之机向乡民索要。
这般行径屡见不鲜。
如今许大茂未惹到头上,秦乐也懒得整治,当前重心仍在何雨柱与刘海忠身上。
待那舔狗何雨柱彻底消停,学会老实做人,再转移目标不迟。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好歹我有家室,你有什么?不过仗着年轻罢了。
再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凭本事挣来的,与你何干?”
许大茂一脸不悦地抱怨道。
“哟,才说两句就沉不住气了?这么容易上火,指不定哪天老婆就跟人跑了还不自知,就你这身板,能顶什么事?”
秦乐这话说得字字扎心。
不过,他这么说也不是毫无根据。
凭借中医的望闻问切,秦乐已经大致看出了端倪。
许大茂身子虚得厉害,虽然没把过脉,但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想有个孩子,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除非秦乐愿意出手,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你!我不跟你争。”
许大茂心知说不过秦乐,与其继续被他羞辱,不如趁早离开,好歹保住颜面。
再待下去,不知道秦乐还会抖出什么话来。
刚才那番话已经让许大茂心里发慌。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在家里坚持不了三分钟,外面跟那些寡妇厮混时也一样。
这些年来,他没少看中医、跑医院,可都治不好,根本断不了根。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两句就不敢接话了?多学着点吧,浑身上下没一点本事。”
秦乐继续冷嘲热讽。
在原着里,许大茂也是秦乐极为厌恶的角色。
如今有机会当面怼他,自然不会放过。
随口羞辱几句,对秦乐来说不痛不痒,还能从许大茂身上赚点灵气值,何乐而不为?
看着许大茂像逃命似的冲进四合院,秦乐也慢悠悠跟了进去。
院子里虽然还有点味儿,但已经不明显了。
院子里,一大妈一边看着秦允儿和小叶子玩耍,一边织着毛衣,为过冬做准备。
一件毛衣在外面买,最便宜也要五块钱,好点的要十块。
自己织的话,只要出个毛线钱,划算得多。
这也是现在不少家庭主妇常做的事,就为了冬天能穿暖点,还能省点钱。
“小乐,你一大爷买了两瓶好酒,说晚上叫你过来吃饭,你可别推啊。”
“两条鱼一块做了,剩下的明天中午还能吃。”
“这段时间你帮我们俩调理身体,感觉人都年轻了不少,就当是我们一点心意。”
一大妈看见秦乐,连忙说道。
“好,那今晚就去您家蹭顿饭,正好省得自己开火。”
秦乐笑着应了下来。
这也是易忠海他们的一番好意,实在不好推拒。
看得出易忠海虽然一直希望我能为他养老,但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反而在一些事情上处处帮我。
也许他是觉得我与何雨柱那类人不同。
无论如何,只要大家能安稳度日,也就这样过下去吧。
照顾两位老人,况且他们自己也有积蓄,就当是时常关心一下孤寡老人,对我并没什么损失。
……
秦淮茹家中。
“何雨柱这个小畜生,把院里弄得那么臭,害得晚饭都吃不下去!这口气我咽不下,非得去找一大爷他们评评理不可。”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说道。
虽然现在院子里的气味已经散了,贾张氏却仍想借题发挥。
眼下家里正缺钱,棒梗的事也还没解决,一时半会儿又难以从秦乐手里把房子弄过来。
如今能拿来说事的,就只有何雨柱——谁叫他今天回来时一身脏污,把院子搞得臭气熏天?最好能借这件事,让他多掏出些钱来。
贾张氏清楚何雨柱的家底。
他父亲何大清以前是厨子,在别处还有一套房,存款也不少。
据她估计,少说也有几千块钱。
何大清如今就两个孩子,虽然跟一个寡妇结了婚,但还没再生。
这两个孩子终究得给他养老,自己儿子在外头受苦,当爹的哪有不帮的道理?所以,从何雨柱那儿肯定能弄到不少钱。
“妈,您就消停点吧,这几天的事还不够多吗?”
秦淮茹无奈地劝道。
“就你心宽!别忘了棒梗还在少管所里关着呢,没钱打点关系,他怎么提前出来?要是能销掉案底,多花点钱又怎样?贾家可就他这一根独苗,以后全靠他了!”
贾张氏训斥道。
“妈,您别忘了,何雨柱这些年借给咱们家不少钱。
要是他旧事重提,这些债我们拿什么还?我看您还是先忍一忍,等以后再说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
她也想多从何雨柱那里弄些钱,但她明白不能杀鸡取卵。
何雨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能从他身上再得些好处,没必要现在就断了这条财路。
院子里,秦淮茹再次思量,还能寻到哪个像何雨柱那样傻乎乎肯把钱给自己的人。
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
虽然之后秦淮茹对秦乐也抱有类似的期待,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留意,
她已看明白,秦乐根本不会理睬她。
别说借钱,他能不找自家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哼,何雨柱干的事惹了众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牵个头、搭个线,他还能赖到我们家不成?”
贾张氏依旧喋喋不休。
“随你便吧,这事我不管了。
少管所那边也说了,一周最多只能探望一次,不能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