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街坊邻居?棒梗做出这种事也能被原谅?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真当我是活菩萨了?”
“平时在院里小偷小摸也就罢了,现在倒学会煽动其他孩子合伙欺负允儿,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好拿捏?”
秦乐越听越窝火。
这算什么歪理?难道只有你家棒梗是宝贝,允儿就不是我心头肉了?
若只是小孩间普通的打闹,说两句也就翻篇了。
可现在是四个男孩围攻两个小姑娘。
要不是有小萝卜头在,允儿会遭什么罪都不敢想。
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弥补不了那样的后果。
你秦淮茹倒好,张口闭口只说棒梗可怜,年纪小。
年纪小难道是胡作非为的挡箭牌?
“秦乐,我们真的知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棒梗这回吧。
您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保证以后严格管教。”
秦淮茹急忙哀求。
“这事没商量,请回吧。”
秦乐说罢转身进屋,不再理会。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眼圈泛红却无计可施。
“早说那家伙没安好心!道歉都不管用,难道要我也跪下来求他?你别管了,我找二大爷三大爷主持公道!”
贾张氏猫在门后听完对话,此刻跳出来嚷嚷:“今晚就开全院大会,街里街坊的非要闹这么难看?”
“够了!都是你惯出来的祸!”
秦淮茹厉声打断,“别再惹事生非。
我明天去打听棒梗要关多久。”
说完便赶着回轧钢厂——下午的假还是何雨柱帮着请的,得去说明情况。
周五下班时分,恰逢轮休制的周末前夕。
阎埠贵蹬着那辆破自行车刚进院门,守候多时的贾张氏立刻凑上前。
“老阎,有件事想私下说,咱往巷子里走走?”
阎埠贵疲惫地摆摆手:“刚下班,累得很,我得回去歇着了。
有事改天再说吧。”
在他心里,没好处的事根本不值得费心。
贾张氏能给他什么好处?她家不伸手讨钱就算不错了,八成又是来要钱的。
他那点工资养家都紧巴巴的,哪顾得了别人。
贾张氏看穿他的心思,接话道:“老阎,事成之后,我给你半斤猪肉。”
一听有肉,阎埠贵眼睛一亮,连自行车都顾不上推,跟着贾张氏就拐进了巷子。
“事情是这样……”
贾张氏简单讲了经过,就是想请阎埠贵晚上帮她说几句好话,博得大家同情,早点让棒梗回来。
阎埠贵本来不太情愿,这事怎么说都不占理,就算自己再能说会道,也不能颠倒黑白。
但贾张氏坚持说不管结果如何,那半斤猪肉照给。
半斤肉啊,不光要钱,还要肉票呢。
推辞几句后,阎埠贵到底答应了。
两人刚说完,就见刘海忠挺着肚子回来了。
贾张氏赶紧招呼:“老刘,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说,对你有好处。”
刘海忠本来也不想理她,但见阎埠贵也在,心想这事或许有点门道。
按阎埠贵的性子,没好处肯定不会掺和。
贾张氏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虽冲动,倒也有点小聪明,摸准了刘海忠的心思。
她说,要是他俩能帮忙让棒梗早点出来,刘海忠在院子里的地位就更稳了。
谁家都不愿自家人出事,但要是出了事有人能帮忙解决,那就显出了本事。
这话正戳中刘海忠的软肋。
刘海忠痛快地答应了,说今晚就开全院大会,一起说道说道秦乐。
他们打算逼秦乐低头,原谅棒梗,让孩子早点从少管所出来。
贾张氏见事情成了一半,嘴角不由得浮起得意的笑。
当晚,院子里的人们刚用过晚饭,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聊天。
“傻柱,你给大家通知一声,开个全院大会,今天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说,是关于秦乐的。”
刘海忠找到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一听到是针对秦乐的事,顿时来了精神,痛快地答应了。
他连忙在院子里喊人,各家各户渐渐聚到院子中间。
院子中央依旧摆着那张八仙桌,三位大爷坐在椅子上。
易忠海一头雾水,不明白刘海忠为什么突然召集全院大会。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刘海忠站起身来说:“知道大家明天有的想休息,有的还得上班,我就长话短说。
今天咱们院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原本是邻里间的小矛盾,可有人却故意把一个孩子送进了少管所。”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秦乐。
“刘海忠,你这说的什么话?棒梗做的事难道还值得原谅吗?你是不是昏了头,这种事你也想插一手?”
易忠海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老易,你别激动。
本来就是小事,邻里间闹点矛盾,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罢了,又没出什么大事,何必这么较真?”
刘海忠慢条斯理地说。
“姓刘的,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还真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借这个机会在院里抬高自己?你也配!”
秦乐冷冷地说。
“年轻人说话注意点,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再说了,我说得不对吗?事情的经过我都清楚,秦允儿不是没受伤吗?何必把邻里关系搞得这么僵?”
刘海忠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那好啊,照你这么说,我把你小儿子刘光福踹进河里,只要他没淹死,是不是也能一笑而过?要是你觉得行,我现在就试试,看看你刘海忠有多大的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