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家哪还拿得出这么多钱。
一提到钱,秦淮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向易忠海诉苦:“一大爷,厂领导说我纵容棒梗偷公家酱油,情节严重,给我记了处分。”
若是从前,易忠海定会心生怜悯。
可受了秦乐的影响,他觉得贾家这是自作自受。
“你被开除了?”
易忠海关切道。
毕竟同住一个院子,他不愿见贾家真的走投无路。
“那倒没有,就是降了一级工资。”
秦淮茹抽抽搭搭地说。
“活该!”
易忠海松了口气,随即训斥道:“秦乐早就提醒过你们管教方式有问题,你们偏不听,简直屡教不改!”
“一大爷,我们知道错了。
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棒梗,您能不能借我十块钱,先把孩子接出来?”
受旧观念影响,她们总觉得派出所如同牢狱,进去就得脱层皮。
秦淮茹怕儿子受苦,拉着易忠海的胳膊苦苦哀求。
易忠海连忙甩开她的手,“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钱我不会借的,你们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问题!”
易忠海摇了摇头,气冲冲地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还只想着借钱捞人,难道不知道自家什么光景吗?
为了棒梗这般不顾一切,就算把孩子接回来,她们也不会长记性。
易忠海和秦乐想法一致:让棒梗在里面接受教育,才是最好的选择。
后院许大茂两口子也在为这事发愁。
“你说贾家都答应赔钱了,秦乐那小子瞎起什么哄。
现在倒好,鸡没了,赔偿也黄了。
听说秦淮茹还被厂里降了工资,肯定赔不起咱们了。”
许大茂骂骂咧咧,觉得秦乐就是个搅屎棍,害得他鸡飞蛋打。
娄晓娥附和道:“秦乐确实过分。
要我说那鸡就算了吧,棒梗都被抓了,这时候再去要钱,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许大茂愤愤不平,“秦乐害咱家丢了一只鸡,这口气必须得出,得想法子好好整治他,替院里老住户们出口恶气。”
娄晓娥深知秦乐不好惹,忧心忡忡地劝道,“许大茂,你可别瞎折腾。
现在一大爷眼里只有秦乐,处处向着他,你斗得过他吗?”
许大茂冷哼,“明着不行,还不能暗着来?”
“你非要惹事是吧。”
娄晓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棒梗被送去管教七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院子。
经过贾家门口的人,总能看到秦淮茹抹泪。
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院里不少男人心生怜惜。
有人低声骂骂咧咧:“秦乐真不是东西,连寡妇都欺负。”
秦乐自是没听见,若听见了,少不了给他们几个耳光。
看着这群人憋屈,秦乐心里才痛快。
这两天,院里人没少给他“贡献”
,足足攒了九千多点灵气值。
光是送棒梗进去这一桩,就收获颇丰。
秦乐甚至想,要是能把那小子捞出来再整一回就好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棒梗那种白眼狼,好不容易才送进去,七天还嫌短呢,怎么可能再去救他。
赚灵气固然要紧,但安稳舒心的日子才是根本。
再说了,这满院子没几个省油的灯,少一个棒梗也不碍事。
晚上,秦乐炖了一锅香喷喷的粉蒸肉,香气四溢,飘满整个四合院。
闻到的人,没一个不咽口水的。
他吃得香,别人却难受了。
“缺德玩意儿!”
“天天吃肉,噎不死他。”
“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各家各户传来低声咒骂。
这回秦乐蒸得多,给易忠海送了一份后,还剩不少,便盛了一小碗,端去前院送给刘素珍。
昨天所有人都指责他的时候,只有刘素珍挺身而出替他说话。
就冲这一点,送碗肉不算什么。
秦乐刚穿过院墙,就看见阎解成和于莉端着碗稀粥坐在门口。
两人直勾勾盯着他手里那碗粉蒸肉,不停咽口水。
秦乐瞥了他们一眼,忽然停下脚步。
他记得,昨天许大茂来讨鸡的时候,阎解成张口就要他赔五块钱!
什么鸡值五块钱?
摆明是收了许大茂的好处,替人出头来着。
阎解成和他爹阎埠贵一个德行,精于算计。
正应了那句话: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
“吃着呢。”
秦乐笑呵呵打了个招呼。
“啊?嗯!”
阎解成没料到秦乐竟会主动与他搭话,一时受宠若惊,身子下意识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能帮我一个忙吗?”
秦乐端着肉走近。
阎解成两眼发直地盯着那盘肉,他已经太久没闻到肉香了,拼命吸着气,吃不到也要多闻几下。
“您说,什么忙我都愿意!”
阎解成哈着腰,激动得声音发颤。
能帮秦乐的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刘寡妇一家不过是随手搭了把手,就得了那么多好处。
“帮我闻闻,这肉蒸得香不香。”
秦乐将肉端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