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喊道。
“报警的人是我,你们难道不问我的意见吗?”
周警官笑着解释,“是你报的警没错,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和这个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了。
只要他们两家达成协议,苦主自愿和解,我们警方也无权干涉。”
说白了,秦乐报警是因为自己被冤枉,和偷鸡案本身并无直接关联。
但秦乐并不想放过棒梗,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气愤,“可是警察同志,棒梗偷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刚来大院那天,他就偷了我十斤大米。
没过几天,又跑到我家偷东西,还把我家门撞坏了。”
“当时他们向我保证再也不偷了,我才原谅他们。
可他们根本没有遵守承诺,这才过了几天,棒梗又偷鸡,偷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值钱。
还有,他偷公家酱油,这件事难道你们也不管吗?”
秦乐确实说过不再追究棒梗前两次偷窃,但前提是棒梗不再犯!
是他们先违背承诺,怪不得秦乐翻旧账!
“你说的是真的?”
周警官皱起眉头看向棒梗。
如果是初犯,尚可原谅,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窃,性质就严重了。
这是惯犯啊。
况且,刚才他也听到许大茂提到棒梗偷公家酱油的事。
“院里住户都可以作证。”
秦乐指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然而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出声。
此时站出来说话,等于得罪贾家。
以贾张氏的泼辣,以后谁都别想安生。
“我可以作证!”
刘素珍率先站了出来,“棒梗确实偷过秦乐家两次。”
易忠海犹豫片刻,也替秦乐作证,“警察同志,我是街道办指派的大院管事,我可以证明秦乐所说属实。”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是看不见,还是记性不好?”
见众人沉默,秦乐语带讥讽。
刘海忠和阎埠贵只能一边暗自咒骂,一边勉强点头作证。
“秦乐,你这小野种明明答应不再追究棒梗,现在又翻旧账,我咒你断子绝孙!”
贾张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秦乐只冷冷瞪她一眼,她便吓得噤声。
脸上的疼痛仿佛再次提醒了她什么。
“秦乐,你怎么能这样……”
秦淮茹泪眼婆娑,“警察同志,之前的事都说好不再追究了,当时也没报警,怎么能现在算账呢?”
周警官摆了摆手,神情严肃,“现在不只是邻里纠纷了。
他盗窃公家财物,作为轧钢厂员工,你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查实,他会被带走教育,你也可能受到厂里处分!”
“许大茂,你亲眼看到棒梗偷酱油了吗?”
周警官转向许大茂。
办案需要证据,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许大茂支支吾吾,“我……我只瞧见他拎着半瓶酱油从食堂跑出去,是不是偷的,我可不知道。”
“这事儿您得问傻柱,他是食堂大师傅。”
许大茂不敢对警察说谎,赶忙把问题抛给傻柱。
“何雨柱,你看见棒梗偷酱油了吗?”
周警官问。
作为片区民警,他对傻柱并不陌生。
傻柱在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个遍,也开始装糊涂,“我不清楚啊,根本没看见。”
他自然想护着棒梗。
“傻柱,平时撒谎没人管你,对警察说谎可是作伪证,是犯法的。”
秦乐冷冷提醒。
周警官补充道:“他说的对,如果我们查实你说谎,你也会受牵连。”
傻柱慌张地看向秦淮茹。
他想帮棒梗,但不敢把自己搭进去。
“好……好像是倒了一点点。”
他吞吞吐吐。
“一点点是多少?”
周警官追问。
涉案数量会影响案件定性。
“就医院那种小盐水瓶,瓶底那么多。”
傻柱用手比划着。
“你看得不是挺清楚吗?刚才怎么说什么都没看见?”
秦乐语带嘲讽。
傻柱心里憋火,却不敢对秦乐发作。
“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
秦淮茹,你儿子得跟我们回去进一步调查,有消息会通知你们。”
周警官取出手铐,棒梗吓得大哭。
傻柱急忙劝阻:“警察同志,这……没必要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周警官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没有为难棒梗。
贾张氏和秦淮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阻拦警察执行公务,只能眼巴巴望着他们带走棒梗。
“老天爷啊,这可怎么是好!”
“老贾你睁开眼看看,这日子没法过了!”
“东旭啊,你走得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啊……”
警察一走,贾张氏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院子里的人听了,心里也不好受。
秦淮茹一边抹泪,一边狠狠瞪着秦乐:“秦乐,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家逼上绝路才满意?”
她此刻对秦乐恨之入骨。
“都是一个大院的,这么做确实太狠了。”
“棒梗还只是个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