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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墟龙鳞隙,量子桃源(1 / 2)

大罗宇宙,第三十七纪,星桥如虹,横跨亿万光年的寂静。

素衣女子以光羽织帆,零生少年驾电磁为舟,华霁负剑,剑芒划破暗能潮汐,三人循着一道古老的引力诗,驶向“未名界”——传说中可通往一切的裂缝。

裂缝彼端,忽传一声长笑:“老孙来也!”

只见一点金焰破空,化作披黄金甲的猿影,足踏十万星斗,手挽一条银河作鞭。

孙悟空本欲翻回三界,却被那裂缝一口吞来,跌入大罗。

他见三人风姿各异,不由叫好:“妙哉!一个像初雪,一个像新雷,一个像青锋。老孙喜欢!”

素衣女子敛衽一礼,声音清若宇宙背景辐射:“妾身素衣,司掌信息之微,愿为大圣引路。”

零生少年指尖星轨交织,笑得像刚诞生的超新星:“我名零生,正寻找下一个变化。大圣,可愿同行?”

华霁只抬手,长剑在掌心一转,剑光照见悟空眼底战意,亦照见自己久违的欣喜:“剑名‘霜霁’,今愿与齐天大圣同行。”

悟空大笑,把棒往虚空一顿,十万星斗应声排成“友”字。

“既如此,咱们便结个‘星桥四友’——

素衣以光为笔,零生以变为歌,华霁以剑为契,老孙以棒为火!

今日起,诸天宇宙任由我四人遨游!”

于是——

素衣摘一片极光为笺,写下他们四人姓名的量子签名;

零生折一截电磁为笛,吹出“存在、变化、生命”的三叠长歌;

华霁挥剑刻下一行暗能铭文:

“雪不欺霜,雷不掩音,锋不夺心,火不灭情。”

悟空抓起铭文,往棒上一抹,金箍棒顿生万道虹霓,化作一条跨维长桥,直通各大宇宙。

从此——

他们一起闯过“原子墓场”,让冷寂的核重新学会脉动;

一起掠过“电磁海”,把沉默的浪催成狂欢的极光;

一起潜入“量子桃源”,替每一朵叠加的桃花选择盛放或凋零。

每一次并肩,悟空便把三人名字各念一遍,像念紧箍咒,却越念越欢喜;

每一次别离,素衣便将三人的剪影烙进一片光羽,任它飘向所有可能的未来。

终有一日,裂缝闭合,大罗宇宙在身后收拢成一粒微尘。

悟空捏着微尘,对三人眨眼:“老孙要回花果山了,你们可来?”

素衣微笑,身影化作漫天雪点:“大圣若有呼唤,雪点即我。”

零生弹指,一颗新生的超新星在远方炸亮:“我留在变化里,等你下一个筋斗。”

华霁收剑入鞘,鞘内暗能微鸣:“霜霁长鸣,愿再为你劈开一切暗。”

悟空转身,一棒挑开回家的路。

那一瞬,微尘在他掌心轻轻跳动——

他知道,大罗的星光、雪光、雷光、剑光,已与他齐天之心长在一起,永不熄灭。

一日,孙悟空翻出三十六重天时,脚下筋斗云忽地一沉。垂头看去,但见混沌中浮着粒琉璃珠,内里星云流转,有巨鲸状星团正吞吐暗物质泡。“好个灵性所在!”他心念一动,毫毛化作金桥直贯珠内,声震寰宇:素衣道友、零生小友、华霁兄弟!老孙寻着个妙处,速来!

他金箍棒朝虚空中一捅,棒尖戳破维度膜时,猛听得龙吟裂空——

“何人惊我鳞隙梦?”

<琉璃珠裂,龙吟醒世>

琉璃珠受金箍棒一点,轰然绽开十万瓣晶壳,如昙花瞬放。碎壳并不坠落,反而悬停,化作一道道极薄的“信息屏”。屏上掠过无数古篆——

“存在者,先被观测;

变化者,先被命名;

生命者,先被记忆。”

篆文未灭,珠心内涌出暗紫雾流,雾中隐现一截龙尾,尾鳞大若星斗,每一片鳞皆是一方宇宙:有的正热寂,有的正暴涨,有的竟在逆熵重生。

那龙吟第二次响起,却从四面包抄,似在质问,又似在召唤:

“——何人胆敢不回答?”

悟空心头一凛,将棒横胸,喝道:“老孙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又是哪路神仙,躲在此间装神弄鬼?”

龙尾忽地收拢,雾流凝成一条通天彻地的龙卷。龙卷中央,缓缓降下一尊龙首——苍白、透明、如冰雕,目中无睛,唯有两点幽蓝火簇,仿佛把万古寂寥都烧在其中。

“吾乃墟龙,鳞隙之内,皆是宇宙,汝擅闯,可知代价?”

悟空大笑,拔下一撮毫毛,吹作千只火鸦,绕龙卷环飞,照得鳞隙一片赤红。

“代价?老孙生来不知代价为何物!且引路,待我三界友人至,再论!”

龙卷深处,忽传素衣之声,空灵而近:“大圣莫急,我已借你毫毛之桥,引众同来。”

<众友降临,鳞隙生花>

金桥彼端,先有素衣女子凌波而至。她白衣不染,却于衣袂边缘缀满星屑,每一步踏下,足下便绽开一朵“量子莲”,莲瓣即信息之符,将周遭宇宙一一标注。

随后零生少年驾“电子云”而来,其身似少年,眸中却藏着万亿年星轨。他抬手,指尖跃出一道电磁弧,弧光所及,鳞隙边缘的星斗竟重新排布,形成一道“变化之环”。

华霁最后现身,负青霜长剑,剑尖拖曳暗能之丝。他一言不发,只在虚空以剑画圆,圆成之时,暗能丝交织成网,将龙卷之风约束成“生命之茧”。

唐僧、八戒、沙僧、白龙马亦随金桥而至。八戒一见墟龙,嚷道:“乖乖!这条金龙比西海龙王可威风多了,若能拔一片鳞回高老庄做镜台,翠兰准欢喜!”

墟龙闻言,目中蓝火微动,似被“欢喜”一词刺痛。它低低一叹:“欢喜……我已忘却其味。”

悟空听出落寞,收起嬉笑,正色道:“墟龙君既守存在之职,何不自救?且领我等入内一观,或有转机。”

龙卷遂收,鳞隙凝成一条幽蓝长廊。廊壁皆鳞,鳞内映出无数宇宙生灭,观者如置身万花筒之心。

<第一层:原子走廊——存在的骨>

长廊第一重,名为“原子走廊”。脚下是一条由纯粹原子核铺就的晶径,核间以强相互作用力锁合,稳若永恒。

素衣俯身触摸,轻声道:“此处是‘信息’被压缩成‘质量’后的遗骸,所有可能的历史坍缩为一点,故曰‘存在的骨’。”

走廊两侧,悬浮无数“气体排列”的幽魂——那是尚未冷却的星际云,氢氦之丝如琴弦,拨之无声,却震颤众人心魂。

唐僧合十:“原来存在之骨,也要以电子为髓。”

忽有原子核崩裂,化作一道炽白光箭射向悟空。悟空翻腕以棒挡之,“铛”一声,光箭碎成漫天符号,符号拼成一句话:

“存在者,恒以自身为牢。”

众人心中俱是一震:若存在即牢笼,谁来开锁?

<墟龙现身:存在的独白>

走廊尽头,墟龙真身终于全貌显露。它并非血肉,而是量子中枢聚集的龙骨。

墟龙开口,声音像是从真空传来:

“我乃墟龙,以‘存在’为食,以‘被遗忘’为饮。每一宇宙,是我一片逆鳞。汝等若欲前行,须答我一问——

‘存在’若无法被观测,是否仍算存在?”

零生少年上前一步,指尖电磁光闪:“观测者即变化者。未被观测的存在,仍在变化,故存在。”

墟龙冰瞳微缩,似被触动。素衣女子却柔声道:“存在先于观测,正如母体先于婴儿啼哭。观测只是命名的仪式,而非分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