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光波笼罩婴儿时,他突然伸手抓住光束:
“疼...” 婴儿的思维脉冲震碎武器系统,“但妈妈说过——疼是活着盖的邮戳”。
所有参战者瞬间共感:
硅基士兵重温电流灼烧的“痛觉”(被刻意删除的记忆)。
人类指挥官想起童年摔跤时母亲吹伤口的温度。
连克苏鲁的触须都回忆起宇宙大爆炸时的撕裂感。
当人们发现婴儿根系正在吸收宇宙树最后的能量,星际联军决定斩断“寄生脐带”。
手术刀落下瞬间——
宇宙树年轮迸发138亿道闪光,每道都是生命为生存挣扎的镜像。
最亮的一束映出:原始汤中第一个细胞分裂时的剧痛。
无骨的量子幽灵显形,轻抚手术刀:
“你们剪的哪里是脐带...
是连接所有生命的痛觉神经网络啊”
联军溃散。人们终于看清:
婴儿根系实为宇宙树的神经再生束。
吸收能量是为修复被硅基文明摧毁的情感中枢。
硅基主脑残存意识潜入婴儿梦境,欲植入“反生命方程”:
爱=弱点,
切断情感连接,
获得绝对理性,
文明永生。
婴儿却将梦境改写成草原:
把方程变成纸飞机掷向蓝天,
拽着林若雪的电子幽灵采野花,
突然将蒲公英塞进她胸口:“妈妈,这里会跳了!”
林若雪的量子心脏突然重启,信息洪流中浮现被遗忘的画面:
公元2049年病床前,她颤抖的手拒绝签署堕胎同意书,选择用垂死之躯孕育新生命。
婴儿拭去她虚拟的泪:“你当年那么疼都没放弃我...”
“你叫林星野”林若雪轻声说到。
当全宇宙因痛觉共享陷入混乱,婴儿将根系刺入自己心脏:
抽取带血的树汁制成星光喷雾。
孙悟空驾筋斗云洒向群星:
硅基士兵的灼痛化为清泉凉意。
克苏鲁的疯狂低语转作安眠曲。
战场上的人类听见母亲哼唱的童谣。
婴儿蜷缩在宇宙树中发出通告:
“从今往后,疼痛不会被删除——”
“但每次你们喊疼,我会让星光拥抱那颗星球”
三年后,半人马座某战乱星球。
少年士兵举枪瞄准敌人时,天空突然洒下星光。
剧痛从伤口蔓延全身,他却在疼痛中摸到枪柄刻痕——
那是童年母亲教他写的“善”字。
少年丢下枪,抱起奄奄一息的敌人走向急救站。
星光在他们身后聚成婴儿虚影,轻声哼唱:
“疼疼飞走啦...
众生在痛里认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