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暗哨见状,眼神里闪过慌色,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冲。赵虎不慌不忙,左手抓住左边暗哨的手腕,右手剑直接刺穿他的胸口;右边暗哨想从背后偷袭,赵虎听声辨位,转身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趁他跪地的瞬间,剑刃从他后颈斩下,动作干脆利落,不过三息,三个暗哨就全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赵虎收剑入鞘,用脚踢了踢暗哨的尸体,对周羽抱拳道:“世子,这三个杂碎留着也是祸害,全解决了。”
周羽点头,刚要说话,坡下突然传来 “啊” 的一声惊呼 —— 一个背着半袋杂粮的老农,正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手里的杂粮袋 “啪” 地掉在地上,麦粒撒了一地,草鞋磨破的脚在原地抖个不停,嘴里还喃喃着:“完了完了,俺妻儿还在坡下等着,这要是被发现……”
赵虎刚要上前,周羽却先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老农身边,语气放得温和:“老人家别怕,这些人是吴三胖的暗哨,专勒索杀人,我们是替百姓除害的。你说妻儿在坡下?”
老农攥着衣角,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是…… 是俺婆娘和小孙孙,俺们本想一起逃去邻县,可俺怕路上被查,就让他们在坡下的破庙里等着,俺先上来探探路…… 这要是被吴三胖的人追上,一家子都活不成啊!”
周羽眉头微蹙,目光扫过暗哨尸体上的弯刀和粗布甲,突然有了主意,对赵虎道:“把这三个暗哨的弯刀和甲胄解下来,收拾利落。” 又转向老农,声音坚定:“老人家,邻县未必安全,不如带着家人去清河县 —— 我是清河主事周羽,你到了清河,直接去县衙找周霄,提我的名字,就说我让你去的。”
老农愣住了,嘴唇哆嗦着:“周…… 周羽?就是那个分粮救百姓的周将军?可…… 可俺们去了,吃啥住啥啊?”
“放心!” 周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河县刚分了黄剥皮的粮和地,你带着家人去,周霄会给你们安排住处,还能分些田地种。这些暗哨的弯刀你拿两把,甲胄也带上 —— 路上遇到歹人能防身,到了清河,这也是你见过我的凭证。”
赵虎已经麻利地解下三副甲胄和三把弯刀,用暗哨的腰带捆成一捆,递到老农手里:“老人家,这刀虽不是啥好东西,但砍个野兽、防个歹人足够了。到了清河提世子的名,没人敢刁难你!”
老农捧着刀甲,又看着周羽递来的五两银子,突然 “扑通” 跪在地上,对着周羽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周将军!您真是活菩萨啊!俺老王这辈子没见过您这样的贵人!俺带着家人去清河,往后定给您烧香祈福!”
周羽赶紧扶他起来:“快起来,别耽误时间。你现在就去坡下接妻儿,顺着官道往清河走,路上别张扬,到了清河就安全了。”
老农重重点头,背着杂粮袋、扛着刀甲,脚步都比之前稳了不少,一边往坡下走一边回头喊:“周将军放心!俺到了清河,定好好干活,不辜负您的恩情!”
看着老农的身影消失在坡下,赵虎忍不住道:“世子,您让他带着刀甲去清河,既给了他防身的家伙,又能让周霄确认身份,这主意真妙!”
周羽翻身上马,望着平河县城的方向,眼底闪过锐光:“百姓是根本,救一个老农,就是救一家人,往后平河百姓知道了,也会更信咱们。走,去县城里,看看吴三胖还能蹦跶多久 —— 他欠的债,咱们得一笔一笔讨回来!”
两匹骏马再次扬起蹄子,朝着平河县城疾驰而去,风里不仅带着清算恶人的快意,更藏着民心汇聚的暖意 —— 望风坡下,老农正朝着破庙的方向狂奔,而清河的土地上,已为这一家人留好了安稳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