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扶起李大人,递给他一张药方:“这是后续的汤药,每日一副,煎服两次,连服十五日。孩子痊愈后,记得多给孩子吃些润肺的食物,比如梨、百合,避免再受风寒。”
李大人接过药方,如获至宝,又让随从取来一百两银子,却被苏清鸢婉拒:“诊金按正常标准收就好,五两银子足够了。我开医馆是为了惠民,不是为了谋利,李大人不必多破费。”
这两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王老将军和李大人都是朝中重臣,他们的家人被太医院判了 “死刑”,却被苏清鸢治好,消息一传开,百姓们更是将苏清鸢奉为 “神医”,清鸢堂的声望也达到了顶峰。
接下来的几日,清鸢堂的队伍从早排到晚,甚至有外地的官员专程赶来京城 —— 青州知府的母亲得了疑难杂症,当地大夫都治不好,听说苏清鸢的名声后,特意带着母亲,千里迢迢赶来;扬州盐运使的儿子得了顽疾,也是直奔清鸢堂。苏清鸢每天从清晨忙到深夜,却始终保持着耐心,对每一位病患都仔细诊断,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为了应对日益增多的病患,苏清鸢特意培训了阿明和阿翠 —— 阿明如今已能独立诊断一些常见的风寒、咳嗽,减轻苏清鸢的负担;阿翠则负责管理药库,确保药材充足,价格平稳。张嬷嬷忙着维持秩序,给排队的百姓递上薄荷汤和草药茶;周大叔和周大婶则将后院的草药园扩大了一倍,种满了薄荷、金银花、艾草、桔梗等常用药材,不仅能满足清鸢堂的需求,还能降低成本,让药材价格始终保持在低位。
甚至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在清鸢堂附近开了 “苏记医馆”“清鸢分堂”,试图模仿清鸢堂的模式赚钱,却都无人问津 —— 百姓们只认西大街的 “清鸢堂”,只认苏清鸢这位 “京城第一女医”。有人问起原因,百姓们总会笑着说:“苏大夫不仅医术好,心还好,药材平价,还常给穷苦百姓减免费用,这样的好大夫,哪里还有第二个?”
一日傍晚,苏清鸢送走最后一位病患,坐在诊桌前,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张嬷嬷端来一碗温热的姜茶,笑着说:“小姐,今日又诊治了八十多位病患,比昨日还多。刚才户部的刘大人还派人来,说想请您给太后寿宴上的宾客们做‘健康顾问’,您看要不要答应?”
苏清鸢接过姜茶,喝了一口,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清鸢堂的声望越高,瑞王就越容不下她 —— 寿宴在即,瑞王定会借着她的声望,制造更大的事端,比如诬陷她 “借医术笼络人心,意图谋反”。
“刘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寿宴上的事,我还是婉拒吧。” 苏清鸢放下茶碗,语气凝重,“寿宴当天,瑞王定会有动作,我不想成为他的靶子。你让阿明和秦风联系,让暗卫多留意清鸢堂周边的动静,尤其是陌生的面孔,避免瑞王派人来捣乱。”
张嬷嬷点头应下,眼中满是担忧:“小姐,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瑞王那边虽然危险,但有靖王殿下和相爷帮忙,定会没事的。”
苏清鸢笑着点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西大街上,还有百姓在清鸢堂门口徘徊,想问问明日是否还能免费问诊;远处的宫墙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她知道,如今的声望既是铠甲,也是软肋 —— 百姓的信任能给她力量,却也可能成为瑞王攻击她的借口。但她并不后悔,开医馆惠民,是她的初心;治好每一位病患,是她的本分。就算面对瑞王的阴谋,她也会带着这份初心和百姓的信任,勇敢地走下去。
而此刻的瑞王府中,瑞王看着手中关于清鸢堂声望的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苏清鸢不仅没被他打压下去,反而声望越来越高,甚至成了 “京城第一女医”。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在寿宴上除掉苏清鸢的决心 ——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他所用,就必须彻底毁灭。
“寿宴当天,一定要让苏清鸢身败名裂!” 瑞王将密报狠狠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场围绕 “京城第一女医” 的生死较量,即将在太后寿宴上,拉开最终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