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何故叹息？” 弥勒维持着笑容问道。
楚渊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弥勒，语气带着七分无奈三分调侃：“弥勒道友，你们西方教…是不是见到什么好东西，都觉得‘与我有缘’？”
弥勒笑容一僵，随即恢复自然：“道友此言差矣，缘法妙不可言，乃天道显化…”
“打住。” 楚渊抬手打断了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属于“债主”的表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论道交流，可以。这莲子，也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在谈‘缘’之前，咱们是不是先算笔账？”
“算…算账？” 弥勒有点懵，这展开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啊！不应该是宾主尽欢，探讨大道，然后自己潜移默化地展示西方妙法，引其向往吗？怎么变成算账了？
“对啊！” 楚渊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落，“你看啊，之前呢，你们西方那位准提圣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用七宝妙树刷了我这空间一下，虽然没刷动，但这惊吓费、精神损失费、空间壁垒磨损费…这得算吧？”
弥勒：“…”
“还有，” 楚渊继续，“你们西方教是不是有个弟子，叫…哦对，计蒙妖圣那边供出来，准提圣人还私下接触过他？这算不算干涉我们东方内部事务？这名誉损失费、潜在威胁费…也得算吧？”
弥勒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道友，此事…”
“再者，” 楚渊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指着那盒莲子，“你们现在又拿着这莲子来找我‘结缘’，谁知道这缘分包不包括以后让我这轮回空间给你们西方教打工？这未来的潜在劳务费、知识产权使用费…是不是也得提前算清楚？”
他往后一靠，双手一摊，总结陈词：“所以啊，弥勒道友。你看，你们西方教欠我的账，不少了。这莲子呢，我就勉为其难，当是第一笔还款收下了。至于论道交流嘛…”
楚渊露出一个看似和善，实则让弥勒后背发凉的笑容：
“咱们可以先聊聊，你们打算怎么支付剩下的‘欠款’和‘利息’？或者说，你们西方教，有什么能抵债的‘硬通货’吗？比如…几缕鸿蒙紫气什么的？”
弥勒：“！！！”
他带来的充满寂灭与功德道韵的金莲莲子，在楚渊嘴里，竟然成了…**还款**？！还是第一笔？！甚至还想觊觎鸿蒙紫气？！
这已经不是不按常理出牌了，这是直接把牌桌掀了，还要抢庄家的钱包！
弥勒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终于彻底僵在了脸上。
他预想过楚渊可能会拒绝，可能会质疑，甚至可能会动手。
唯独没想过，对方会跟他…**讨债**！
这楚渊，根本不接“缘法”的招，直接把一切拉到了**赤裸裸的利益算计**层面！
这下，轮到弥勒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