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心没有急着反驳,反而走到展台旁,轻轻拂过飞檐处的绢布:“张老先生,您说这是形制错误,那我想请教您 —— 您见过的宋代螺钿画里,有没有哪幅是用南海珍珠最内层粉末做颜料的?有没有哪幅在紫外线下,能显出‘隐痕点睛’的标记?”
张敬山眼神闪烁,立刻摇头:“什么隐痕?不过是你们用现代技术搞的噱头!螺钿画靠的是形制与绢布,不是这些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 沈墨心突然提高声音,从随身包里掏出紫外线灯,“那不如我们现在就验证一下?要是没有隐痕,我当场把画烧了,认赔所有损失;要是有隐痕,那是不是能证明,这幅画的技法,比您说的‘形制标准’更接近宋代真品?”
“收藏家” 没想到沈墨心这么敢赌,心里咯噔一下,却不能退缩 —— 要是现在阻止,反而显得心虚。他强装镇定:“好啊,那就验证!不过我得提醒你,要是验证不出,可别找借口!”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展台上。沈墨心按下紫外线灯的开关,淡蓝色的光线落在画卷右下角的岩石缝隙处 —— 先是一道纤细的 “墨” 字浮现,接着是 “心” 字,最后,笔画间藏着的 “苏”“琳” 二字缩写,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真的有隐痕!” 刚才质疑张敬山的藏家失声喊道,“这是沈家的‘隐痕点睛’技法!我爷爷当年见过沈老先生画过,一模一样!”
藏家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围到展台前,用手机拍下隐痕。张敬山手里的报告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收藏家” 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 “销毁装置” 遥控器 —— 他没想到,沈墨心真的有 “真迹级” 的技法,只能提前启动计划,毁掉画卷。
就在这时,陆明轩突然上前一步,挡住 “收藏家” 的手:“‘收藏家’先生,别急啊,验证还没结束呢。您刚才说,画卷的绢布是现代仿品,不如我们再检测一下绢布纤维?陈默,把纤维检测仪的实时数据传过来。”
展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上面跳出绢布纤维的显微镜图像 —— 与馆藏宋代绢布的纤维样本完全重合,旁边还标注着检测机构的名称(警方提前安排的权威机构)。“各位请看,” 陆明轩指着屏幕,“这幅画的绢布,用的是苏琳小姐修复的宋代旧绢残片,不是现代仿品。张老先生的报告,恐怕有问题吧?”
“收藏家” 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陷入被动。他猛地推开陆明轩,抓起桌上的拆解工具:“就算有隐痕,绢布是旧的,形制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就拆解它,让大家看看,里面的针脚是不是现代工艺!”
沈墨心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鱼儿,终于要完全上钩了。她退到一旁,做出 “无奈” 的样子:“好,你拆。但我得提醒你,这画用的是‘可逆拆解法’,拆了还能缝回去,要是拆完没发现问题,你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收藏家” 握着工具的手顿了顿,却还是咬牙开始拆解。水晶灯下,他的动作有些慌乱,针脚挑得歪歪扭扭。藏家们围在一旁,屏息看着,没人注意到,展厅门口的两个 “服务生”(警方便衣)已经悄悄堵住了出口,而陈默的声音正通过耳机传来:“江哥,‘收藏家’的手下想冲进来,被警方拦住了,你们放心。”
江寻与陆明轩交换了一个眼神 ——“镜像对决” 的第一回合,他们赢了。但他们知道,“收藏家” 不会轻易认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而此时,医院里的苏琳正靠在病床上,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展厅照片,嘴角露出一丝虚弱却坚定的笑 —— 她知道,她的朋友们,正在为正义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