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左岸的秋雾裹着咖啡香，漫过 “左岸画廊” 的胡桃木橱窗 —— 橱窗里挂着幅 “伦勃朗风格” 的肖像画，画中人物的光影层次细腻，笔触却透着刻意的模仿感。沈墨心站在街对面的咖啡馆里，指尖摩挲着祖父的松烟墨砚台，砚台里新磨的墨汁泛着冷光，与她口袋里的铜印形成微妙的呼应。
“画廊的老板是‘国际伪造联盟’的外围成员，代号‘夜莺’，” 江寻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上面是国际刑警提供的资料，“她表面经营古董字画，实则为联盟转运仿品。我们查到，第一批文艺复兴油画仿品就藏在画廊的地下室，由‘画师’亲自监工 ——‘画师’是联盟的核心成员，擅长模仿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技法，之前‘海蛇’的青铜鼎仿品设计图，就出自他手。”
陆明轩整理着身上的定制西装，胸袋里别着枚银质古董胸针 —— 这是他伪装成 “古董收藏家” 的道具，胸针背面刻着 “1920” 字样，与画廊常接待的欧洲老贵族藏品年代吻合。“我和墨心以‘购买伦勃朗仿品’的名义进去，吸引‘夜莺’的注意力；苏琳伪装成我的助理，趁机探查地下室入口；李默，你带着父亲的笔记，在画廊的‘鉴定区’待命，用笔记里的‘油画层分析法’确认仿品真伪。”
苏琳点点头，将发簪里的微型摄像头调整到最佳角度 —— 镜头对准画廊入口的青铜门环，门环上的蛇纹标记与 “蛇形贸易公司” 的标识同源，是联盟成员的暗记。“地下室的监控已经被我干扰，但‘夜莺’的办公室里有个加密保险柜，里面可能有‘画师’的行踪线索，” 她对着微型通讯器轻声说，“江寻，你在街对面的车里待命，一旦我们确认仿品位置，就远程控制画廊的电路，切断他们的通讯。”
李默抱着父亲的笔记，指尖停在 “文艺复兴油画鉴定要点” 的章节上：“爸爸写过，真迹的颜料层有‘龟裂纹’，是岁月自然形成的，仿品的‘龟裂’是用化学剂腐蚀的，纹理规律且生硬；而且真迹的画布经过百年氧化，会泛出淡淡的米黄色，仿品的画布是现代亚麻布，用紫外线照会泛蓝光。” 他抬头看向沈墨心，眼神里满是坚定，“只要能靠近仿品，我就能用笔记里的方法，证明它是假的。”
沈墨心深吸一口气，将铜印放进随身的丝绒袋里，与松烟墨砚台一起藏在手提包的夹层中。“行动吧，” 她对伙伴们说，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别让‘画师’的仿品，玷污了真正的艺术。”
陆明轩率先走进画廊，沈墨心紧随其后。画廊内部弥漫着旧木料与松节油的混合气味，墙上挂满了各种风格的画作，其中一幅 “提香风格” 的风景画前，站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卷发上别着支珍珠发簪 —— 正是 “夜莺”。
“两位是？”“夜莺” 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目光却在陆明轩的胸针上停留了片刻，“我好像没在巴黎的古董圈见过你们。”
“我是从中国来的收藏家，姓陆，” 陆明轩从容地伸出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傲慢，“这位是我的鉴定顾问，沈小姐。我们听说您这里有幅伦勃朗的肖像仿品，想看看是否有收藏价值 —— 毕竟，真正的伦勃朗真迹，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沈墨心配合地拿出放大镜，假装观察墙上的画作，指尖却悄悄在画框边缘划过 —— 果然，画框背面有个极小的电子追踪器，是联盟用来监控客户的道具。“陆先生说得对，” 她的声音带着专业的冷静，“现在市面上的伦勃朗仿品太多，很多连基本的光影层次都模仿不好，希望您这里的能让我们眼前一亮。”
“夜莺” 的眼神放松了些，她转身走向画廊深处：“两位跟我来，仿品在鉴定区，那里有专业的灯光设备，方便沈小姐鉴定。” 她没注意到，苏琳正悄悄跟在后面，指尖在走廊的壁纸上划过 —— 壁纸的第三块砖缝处有细微的凸起，是地下室入口的暗门开关。
鉴定区的灯光柔和，中央的画架上挂着幅 “伦勃朗肖像仿品”，画中人物的眼神透着忧郁，笔触却显得僵硬。李默早已在鉴定区等候，看到沈墨心递来的眼色，立刻拿起放大镜，假装 “检查画布纹理”。
“这幅仿品的笔触很细腻，”“夜莺” 得意地介绍，“是我们的‘独家货源’，很多收藏家都抢着要。”
李默的指尖轻轻在画布上拂过，突然停在人物的衣领处：“夫人，您不觉得这里的‘龟裂纹’太规律了吗？” 他拿出父亲的笔记，翻开对应的章节，“您看，真迹的龟裂纹是不规则的，像树叶的脉络，而这幅的纹路是平行的，明显是用化学剂腐蚀的。而且，您用紫外线灯照一下画布 ——”
江寻在街对面远程操作，鉴定区的紫外线灯突然亮起 —— 画布果然泛出刺眼的蓝光，与李默父亲笔记里 “仿品画布泛蓝光” 的描述完全一致。“夜莺” 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悄悄摸向口袋里的对讲机，却发现通讯信号已经被切断。
“别白费力气了，‘夜莺’小姐，” 陆明轩的声音冷了下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国际刑警的证件，“我们已经知道，地下室藏着你们联盟的油画仿品，还有‘画师’的行踪线索。现在配合我们，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你们以为能抓到‘画师’？”“夜莺” 突然冷笑，按下了藏在戒指里的紧急按钮 —— 画廊的地下室传来 “轰隆” 一声，显然是仿品的销毁装置被启动了。“‘画师’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他已经带着核心仿品转移到了意大利，这里的只是诱饵！”
苏琳突然从走廊冲过来，手里拿着个加密 U 盘：“我找到地下室的保险柜了！这里面有‘画师’的转移路线，还有联盟的下一个目标 —— 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他们想伪造达?芬奇的《抱银鼠的女子》，替换馆内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