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本非嗜杀之人,但关中沃野千里竟只查出五百亩良田,白乙氏实属自取 ** 。
平定叛乱之功又落入柴髙与蒙恬囊中,如今只剩北境匈奴可供建功。
出使匈奴虽是大功,但具体能立多大功劳尚未可知。
蒙志看得真切,蒙家此番纯属被牵连——原本出使已定蒙恬,因冯去疾为新政闹腾,军功竟转给了柴髙。
冯去疾这般作为,着实坑害同僚。
众将领都在抱怨:若是蒙恬领兵,哪轮得到旁人出征?
大秦年轻将领渐露锋芒,王离、蒙肃、内史门等皆为新锐。
可惜他们都依附蒙家这棵大树,新军营中除柴髙所部外,其余皆不入他们眼。
倒非真看不上,而是这些贵胄子弟拉不下脸与新兵同训。
直到军功将归新军时,他们才察觉异样——按现行规制,五十万新军开拔后,边军将陆续调回新营整训。
众将心知肚明,整训只为二字。
这正是柴髙能轻易调动新军的缘由。
新军不仅重军事素质,更重思想锤炼。
从此大秦再无蒙家军、王家军,唯有大秦铁骑。
嬴政多次视察新军,这些士兵桀骜不驯却严守军纪,但凡涉及大秦存亡之事寸步不让,纵使面对嬴政或扶苏也绝不妥协。
若有叛逆之徒妄图背叛大秦,必遭这些将士生吞活剥——嬴政对此极为满意。
大秦是谁的天下?自然是他嬴政的。
倘若某 ** 昏了头要诛杀亲子,这些将士是否会听命?
柴髙讲述的赵高故事已阐明一切:秦二世遭挟持时,正因无法调动军队。
旧时士卒眼中唯有皇权,当玉玺落入他人之手,他们便只能俯首听命。
如今的新军截然不同,即便扶苏持印调兵,这些士兵也绝不会盲从。
他们不仅服从皇命,更能明辨是非。
韩信能调动士卒护送柴髙妻眷,却不敢违逆始皇帝,根源正在于此。
长城边军需整训亦因此故——除淘汰庸劣兵卒外,余者皆需严苛考核。
世家大族不愿将子弟送入军中,正因如此。
而这恰是始皇帝深信此军纯粹的关键:剔除世家干预,这支军队方能全心效忠大秦。
五十万大军开拔声势浩大,未曾亲历者难以想象,犹如滔天巨浪席卷天地。
此番除留守营寨者,全军皆动。
大军出征非朝夕可成,后勤供给更是重中之重。
令人惊异的是,新军后勤井然有序,毫无混乱。
此景连柴髙都为之愕然。
他当即询问韩信何人执掌后勤,听闻二人姓名时几乎昏厥。
李左车与王平二位先生何时莅临?柴髙未及拜见,罪该万死!
这两位军事奇才虽尚无显赫功绩,但古人至纯至性。
见柴髙惶恐请罪,纵有万般怨气也顷刻消散。
更遑论始皇帝与扶苏亦随后亲至——这自然是因柴髙提醒此二人乃栋梁之才。
毕竟汉初英杰尽在柴髙心中。
眼下虽寻不着张良的踪迹,但这人迟早会现身。
刘邦都已伏诛,除非张良甘愿隐姓埋名,否则必定会来此地。
李左车与王平便是明证,天下豪杰谁不渴望扬名立万?
果然,经始皇帝与扶苏一番笼络,二人当即誓死效忠大秦。
待大军粮草调度完毕,他们便将随扶苏入朝参政。
此番扶苏却一反常态。
昔 ** 在始皇帝面前唯唯诺诺,如今却寸步不让——始皇帝竟也狠不下心阻拦。
可惜扶苏并不领情。
他执意亲征匈奴,在殿前慷慨陈词:父皇以铁腕定乾坤,儿臣若畏刀避箭,何以承继这般气魄?
始皇帝默然。
当年他少年登基,正是踏着叛军的尸骨奠定帝业。
扶苏此言确在理:若不敢直面匈奴,将来如何镇得住大秦江山?
准了。
始皇帝将虎符交给中丞柴髙,声音发颤,朕这孩儿...托付与你了。
嬴政背过身拭泪。
身为 ** ,子嗣虽众却难觅继业之人。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成器的,偏要亲赴沙场——须知扶苏月前才从鬼门关爬回来!
那场针对老秦世族的清洗,根源正是他们竟敢对储君下手。
虽说后续政务已移交张苍,但眼前局面实乃扶苏以命搏来的。
臣以性命起誓!柴髙单膝砸地。
他有十足底气:五十万新军若碾不碎匈奴游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新增的两万斥候仅是开端。
各兵种皆扩编至十万之众,唯五万重甲骑兵因选拔严苛未能满员。
** 手虽未 ** 成军,但新【敏感内容较多】
大秦的骑兵部队规模已扩展至二十万之众,其中轻骑兵十万。
此外还新增了工程骑兵这一特殊兵种——此非后世所谓工程兵,而是专司操作大型军械的骑兵部队。
这些工程骑兵多由骑兵转调而来。
按柴髙的说法,必要时他们随时可转为轻骑兵投入战斗。
韩信曾言,若战马充足,大秦所有步兵皆可化为骑兵。
此言非虚——无论是重甲骑兵、游骑兵还是轻骑兵,皆从步兵营中选拔而来。
即便失去战马,他们依然是精锐步兵。
这正是柴髙定下的铁律,将领们为此倾尽全力。
龙且评价柴髙是个,却对其心服口服。
新军训练出的士卒虽未经历血战洗礼,军事素养已臻当世顶尖。
重骑兵统帅章邯每日除上朝外,全身心投入训练。
为穿上重甲,他竟戒了酒——这在秦朝堪称奇闻。
章邯坦言:吃饱才有力气,喝酒只会长膘。
游骑兵由龙且统领,此人放弃重骑兵原因成谜。
自他接手后,部队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幸有老将曹参坐镇,方能镇住这群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