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让匈奴见识大秦铁骑之威,他唇角扬起傲然弧度,方能使胡马跪献降表。
“东胡王不是派使者向冒顿索要马匹和女人吗?我们同样可以派人直接要人,让他们整个部落归顺大秦。
”
“胡闹!这算什么计策?这不是逼着冒顿和我们开战吗?”
众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这算什么主意?居然想靠一句话逼人投降,简直是异想天开!
若匈奴真会乖乖投降,那就不叫匈奴了,干脆改叫“奴匈”算了!这哪是什么妙计,分明是无赖之言。
“柴髙,朕的中丞,你真以为匈奴会愚蠢到主动归降?别的不说,光是冒顿此人,难道看不出其中用意?”
嬴政面露愠色。
这算什么办法?不过是玩弄话术罢了!堂堂中丞,怎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中丞,此前可是你自己说的,冒顿忍辱负重,向东胡王献马献女,并非畏惧,而是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如今你却认为他会因大秦一纸文书便俯首称臣?岂非自相矛盾?”
不仅嬴政,连李斯也无法理解。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柴髙这番话简直如同玩笑!
“中丞大人,既然连你都不信冒顿会降,强逼又有何用?”
蒙恬同样困惑,实在看不懂柴髙的用意。
“此举实为传递信号——告诉冒顿,也告诉所有匈奴人,大秦愿意接纳归降者。
”
柴髙微微一笑。
这道理其实简单,只是众人一时未能参透。
“原来如此……那后续该如何行动?莫非要与他们谈判?”
嬴政仍有不解。
既知冒顿不会轻易屈服,此举意义何在?
“我们先将草原草场划分成块。
此举不为逼迫冒顿,而是让那些小头领明白——利益就在眼前!”
柴髙抛出分化之策。
如此一来,贪图肥美牧场者,自会动摇。
说到这里,殿上众人神色各异。
柴髙的谋划,似乎渐入佳境。
“前期铺垫,正是为冒顿拒绝而设。
一旦他拒不归顺,大秦铁骑便将横扫草原。
但切记——此战不求歼敌多少,只需掠夺他们的一切!”
大殿内众人再度陷入困惑,这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要大秦将士沦为盗匪?
匈奴溃逃不必穷追,只需夺取其财物。
若其主力来犯,便与之决战。
总归要将其劫掠一空,待到他们无以为生之时,诸位以为这些匈奴人会作何选择?
中丞妙计!匈奴人只剩两条路可走,要么 ** ,要么归降!
蒙恬恍然大悟,原来柴髙施行绝户之计,竟是为了逼敌决战!
柴髙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他无需为后世之事在此界报复。
他所谋求的并非杀戮,而是融合——要借中州强大的同化之力,令这些民族永远消逝在历史长河中。
此乃阳谋,纵使敌人知晓亦无从 ** 。
欲使匈奴彻底融入中州绝非易事,始皇帝的忧虑不无道理。
一切终究归结于文化冲击。
后世某些文人着实可恨,分明是文化统一大业,偏要炮制诸多令人作呕的言论。
融合之道不外数策:首重怀柔,须有选择地笼络以树典范;次为通婚,此乃真正融合之始;再则限定活动范围,逐步瓦解其内部联系;最终是文化统一,虽列于末却最为关键。
后世立国百年竟仍有地区未通行统一语言,足见施政之懈怠。
这些前车之鉴对如今的柴髙而言,自可加以改良。
若能在秦时便将外族尽数融入中州,何来后世那些纷争?
陛下,欲永绝边患并非难事。
只要策略得当,必收奇效。
始皇帝眼中精光闪烁。
他深知北方不定,中州永无崛起之日。
其一,须在草原设郡立县,筑城定居,将匈奴部众彻底分散,按人口划分牧场。
中丞此言差矣!岂能让匈奴自治?这与现状有何分别?
李斯当即出言反对。
非是他刻意与柴髙作对,实因此乃关乎国运的重大决策,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危。
李斯点头赞许道:“柴大人见解独到,但此事尚有细节需向诸位阐明。
划分郡县疆界,令各部族各得其所,此举意在使其相互制衡。
敢问李相,一旦各部领地划定,彼此间当真能相安无事吗?”
李斯闻言眉头微蹙,柴髙所言确是他未曾深思之处。
尤其是其后半句反问尤为精妙——若水草丰美之地分配不均……
思及此,李斯眼中精光乍现。
这正是柴髙计策的高明所在:无论如何划分牧场,争端必然滋生。
届时这些部落自会陷入内斗,互相倾轧。
“李相现在该明白了。
待这些游牧部族分崩离析,我大秦边疆何忧之有?”柴髙嘴角扬起标志性的狡黠笑意,“待到那时,他们不过是一盘散沙,只配称作牧民罢了。
”
连始皇帝也不禁展颜。
此计若成,若无雄主振臂一呼,这些零散部族再难凝聚。
“时机成熟时,朝廷便可派遣官员统辖各部。
”柴髙指尖轻叩案几,“或迁徙,或分化,多番运作之下,这些牧民还有何能耐集结作乱?”
始皇帝在袖中暗暗比出拇指——这手势还是从柴髙那儿学来的。
此子每每献策,皆令人拍案叫绝。
论制衡之术,本是自己所长,却未想到能用此等手段彻底瓦解匈奴。
冯去疾也不得不暗自叹服:当真是诡计多端。
此策若施,草原永无宁日,而大秦边境将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