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血色褪尽,唯余寒风中弥漫的血腥气。
篝火旁,萧云静坐调息。
虚竹以北冥真气助她疏导经脉,段誉在侧护法,眉间深锁。
二人皆察觉她体内残留着一道陌生的真气痕迹,非正非邪,不属中原任何门派。
“二弟,可看出这真气来历?”段誉低声相询。
虚竹缓缓收掌,面色凝重:“与大哥同源,却更为古老纯粹。这般苍凉霸道的劲力,绝非云儿自行修得。不知武从何处........”
这番对话字字落入萧云耳中,心中也未多想,可能也是长辈的一种顾虑吧。
她双目紧闭,自己也在思索、疑惑,睫羽微颤——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这扳指,当真属于我父亲么?
另一边,无尘与石坚清理战场,审问生擒的天机阁死士。
“欧阳千树意欲何为?”石坚厉声喝问。
那黑袍人狞笑不语,只有诡异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转眼间口溢黑血,气绝身亡。
“哎......齿藏剧毒,死士无疑......”无尘轻叹,从其怀中取出一块令牌碎片。非金非木的残片上,纹路竟透着姑苏工笔的秀逸风骨。
“姑苏?”石坚愕然,“天机阁的触角竟已伸至江南?”
无尘默然收好碎片,目光投向烟雨朦胧的南方。
次日启程,众人往最近城镇休整。
萧云一路沉默,指间反复摩挲那枚狼神扳指,感受其中若有若无的悸动。
段誉、虚竹见她心事重重,唯能温言宽慰。
茶寮歇脚时,江湖传闻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