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按理说是应该一起守岁，可显然这时候大家也都并没有这个心思。
卢宝柚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暮衔月，可又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
方沫盯他盯的紧，再加上还有李真真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这就导致了直到暮衔月在午夜刚过的时候离开，卢宝柚都没有接近到暮衔月半分。
四合院虽然大，可有些时候到底不大方便。
这次跟着一起过来，韩少云他们就在外面订了房间，五星级大酒店的豪华套房，直接占了一层。
陈涵站在门口看着韩少云开车带暮衔月离开，直到看不到车的影子，这才收回了视线。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阴影中的安卿鱼。
“陈队长这次来上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离开了吧？”
陈涵嗯了一声，语气礼貌之中夹杂了一丝疏离。
他一向不大喜欢安卿鱼看人的眼睛，总觉得在他的面前任何心思都无所遁形。
“邵队长对陈队长这样看重，放心将整个上京市交给陈队长，陈队长可不要辜负邵队长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安卿鱼说着扶了扶眼镜，没有再去看向陈涵，而是抬脚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身影也在巷子中渐渐消失。
只不过陈涵却能够从他对上京市的监控中感知到安卿鱼的去向。
他离开的方向，正好是暮衔月坐车离开的方向。
……
银雪色的长发与白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在并不算明亮的氛围灯下，仿佛融丨为了一体，若隐若现的分辨不清。
暮衔月抬手间，手腕处被紧握的地方隐隐的发烫，而于掌心处的吻也仿佛带着痴缠的味道。
“这里，很香。”
韩少云的每一句话都很轻，可每一个字中间的停顿，都仿佛轻飘飘的羽毛般砸在她的心头。
暮衔月无法做到的回应，也都在他鼓励般的眼神中抚平。
眼前被是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怪陆离的图案，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依旧能够看到七彩的颜色在眼前重组成最盛放的花。
“暮暮，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温柔的诱丨哄，让暮衔月睁开了眼睛。
温祈墨替她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如视珍宝的吻也落在她的下巴上。
她的手被冷轩握住，带着薄茧的掌心处 ，那是他长期握枪的证明。
而他的枪法也一直很好，怕是没有禁墟之前都可以仅凭着普通的身份进入守夜人之中。
更别说在和暮衔月在一起之后，觉醒了和枪有关的禁墟，尽管那只是来自于暮衔月对他的馈赠。
他也只好勤加练习的，方能不辜负暮衔月的良苦用心。
“看着我。”
掌心处是轮廓的印记。
他鼻尖抵着她耳后淡青色的血管，呼吸里带着方才喝酒后又吃了薄荷糖的冷香。
冷轩的枪茧正摩挲她尾指虎口，温柔得像暮衔月当年引导他触碰禁墟时，悬在扳机上那根羽毛般的红线。
原来他们早就为对方，命中红心。
……
她眼睫动了下，像被月光惊起的萤火闪蝶煽动的翅膀。
水晶折射的碎光在眼前重组，却始终拼不出所有人轮廓的完整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