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他不齿。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又飘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可人群中没有一人觉得羞愧，反而目露凶光的看着柚梨泷白。
暮衔月也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了他们对于柚梨泷白的恨意。
“呵……你们真是冥顽不灵。”
暮衔月的身影从柚梨泷白身后露出，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样令她觉得恶心。
因为她只看到了他们眼中的阴邪和露骨的打量。
“你来给这个白衣神打抱不平？他算什么白衣神？算什么神？如果不是他没有救我，我怎么可能断了腿？”
“他不是神吗？为什么救别人而不救我？他根本对不起我对他的信任！”
“别人说白衣神可以救大家，怎么轮到我时就装聋作哑！这么偏心还配当神？”
……
“你不是神吗？神不是无所不能吗？那我的孩子死了，你能帮我复活吗？”
刚才被丢出去的女人们，哭着去拉柚梨泷白的衣服，眼中却只有着对柚梨泷白的怨恨。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因为你才死的，是因为你来的太晚了，是你没能救下他，你还我孩子，让他复活吧？”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见死不救……”
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你不是什么都无所不能吗？那为什么我让你复活我的孩子你都不肯？”
“你这种人怎么配当神？神怎么可能保护不了我们？”
暮衔月感受到柚梨泷白眼中的波动，握住了他的手，温柔的捏了一下。
“原来在你们的眼中，他是这样的形象。”
暮衔月觉得有些可笑，如果救的是这样的人，她只会觉得可悲。
因为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纵然红月可以激发人心底的暴虐与恶念，可也就恰巧说明了他们心中原本就存有这样的念头。
“姐姐，我们走吧，我累了。”
柚梨泷白微垂下了眼眸，疲惫不堪的转过身去，那双十字星辰的眼眸中，此刻灰寂一片。
暮衔月几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她从未见过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如果纪念要毁掉的是这样的人圈，哪怕这里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人，暮衔月也一定会站在纪念身边。
柚梨泷白的眼神让暮衔月觉得无比心疼。
她看着柚梨泷白转身，强压的愤怒与心疼交织在一起让她红了眼眶。
人群中骂骂咧咧的指责声不断，不知是谁第一个抄起了地上的石头和砖块，朝着柚梨泷白的背后砸了过去。
而那些飞向柚梨泷白的石块，在即将接近他身体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
“小白心思简单，至纯至善，没有见识过你们心中的腌臜和污秽，不求回报的救人，结果救的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你们不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他，因为你们的死活本就不在他的肩上，他不想和你们计较这么多，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一而再的对他冒犯。”
暮衔月的眼中冰冷一片，漫天的风雪在此刻蔓延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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