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衔月从那白色的光团中抽取了一丝本源，用自己的神力包裹着收了起来，准备给安卿鱼带回去研究一下。
迦蓝全程的跟在暮衔月的身后，隔开了和吴湘南的距离。
虽然她不清楚吴湘南和暮衔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影响她坚定不移的站在暮衔月这边。
而且她总觉得吴湘南看向暮衔月的眼神，就和百里涂明他们看向暮衔月的眼神一样讨厌。
“谈谈？”
吴湘南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根烟，可却在对上暮衔月的眼神时，将烟又塞了回去。
“什么时候也学会老赵抽烟的恶习了？”
暮衔月勾唇，明艳动人的脸上唇角上扬着，可吴湘南却总觉得她是带了几丝讥诮。
他心底苦涩，眉眼间的愧疚让他的神情也更加苦闷。
随着暮衔月的水月空间展开，鸟居内的空地上只余下了迦蓝和另外一个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骑士。
吴湘南在一瞬间握住了暮衔月的手，却又被她不着急的挣脱了出来。
而她的身形也在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赤脚踩在地面上，纤细的脚腕处各自的坠着一串铃铛，随意暮衔月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身上的衣物也在进入水月空间时换了样子，流光溢彩的衣裙看上去更加单薄，颇具有异域的风情。
那银霜的长发垂在身后和两侧，眉间还坠着花钿，可吴湘南的眼神却只落在了她唇上的胭脂色上。
吴湘南的耳尖悄然染上薄红，喉间不自觉地轻轻滚动。
可暮衔月只是垂下眼睫并不直接看他，而是后退了一步，颇有些欲拒还迎的趣味。
空间内的光也随着暮衔月的动作而逐渐亮起。
夜明珠的烛台上，散发着柔和的光，也让吴湘南看清楚了水月空间的样子。
如水镜般的地面，每次踏足上去就会荡起一层涟漪，而顶部却又如星河一般的映着漫天星辰。
四周看上去一望无际的仿佛没有尽头，流光轻纱垂在烛台的周围，巨大的圆床周围镶嵌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石。
“我……”
吴湘南想要开口，可话却被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他根本做不到拒绝她。
“是我错了。”
吴湘南的叹息里带着认命的苦涩。
他刻意避开和暮衔月见面，却避不开他心底翻涌的爱意，而这份刻意保持的距离，也不过是他怯懦的伪装。
他害怕自己沉重的背负和感情会成为她的负累。
可思念是藏不住的，越是压抑，那份情感就越是热烈，爱意汹涌，他终究无法拒绝。
或许从他对她动心的那刻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轻纱垂落，空气黏腻，流光的轻纱上投出的影子如交缠的藤蔓般开出的夜昙，带着馥郁的香气。
脖颈间的指尖流连间勾起无边的心火，蝴蝶骨深埋着颤动的蝶翼，口齿间碾磨血气伴随着吐出的气息。
“南哥，你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我。”
暮衔月听不到吴湘南回答，却能够从他的回应中感受到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