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的从窗帘的缝隙中倾洒进来,照在了如玉般的面庞之上。
半张脸上是月华的光亮,完美到了极致的容貌在柔和的光亮之下含着一滴眼泪缓缓坠落。
另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被炙热的吻、贴上。
唇色早就失去了原本的色泽,鲜红的仿若被揉碎的红玫瑰花瓣,不点而红。
身后热意如暮夏晚风,将她裹进琥珀色的时光里。
耳畔嗡鸣渐远,唯余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些灼烫才化作晨露消散。?
……
如野火掠过荒原的瞬息,月影在纱幔上惊起涟漪。
直到东方的鱼肚白浸透窗棂,这场无声的燎原才被晨露吻熄。
……
暮衔月看着安卿鱼被带入斋戒所,目送着红缨他们离开,才重新的朝着斋戒所里的阳光精神病院走去。
精神病院的长廊之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背对暮衔月,蹲在角落之中。
在暮衔月经过的时候栽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的皮肤很白,带着不常看到阳光的憔悴,看上去带着一种颓然的忧郁。
他躺在地上眼神木然的和暮衔月对视着,也仰望着她。
“吴老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还不到活动的时间!”
护工赶过来,拖着吴老狗往房间里去,可吴老狗却死死的抱住了暮衔月的脚腕躺在地上笑。
“不好意思啊,他疯了很多年了。”
护工对着暮衔月充满歉意的解释着,就见暮衔月蹲下了身子,把吴老狗扶了起来。
而吴老狗也只是坐在地上,拉着暮衔月的胳膊双目无神的看着她。
“你叫吴老狗?”
暮衔月看着那个被称为吴老狗的人问道。
可疯掉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
“他啊,叫吴通玄,听说是原灵媒小队的人。”
护工小姐拉着暮衔月小声的说着,在精神病院以及斋戒所中,暮衔月有着绝对的自由。
毕竟能跟叶梵对着干的,他们见过的也只有一个暮衔月了。
“吴通玄?”
暮衔月念了声吴通玄的名字,他也只是微弱的有些反应。
“……你看到,小花,小草和小石头了吗?”
疯癫的话,眼神却如清泉般清澈,只是里面木木的没有波动。
暮衔月从系统储物盒里拿出一把玉梳,耐心的给吴通玄打理着头发,直到将他的头发梳好,才拉着吴通玄起身。
而吴通玄难得的顺从着暮衔月的力道,直到她把梳子放到他的手中。
“我没有看到小花,小草和小石头,不过如果你想要看到这些东西,我可以带给你。”
斋戒所的这这座岛上,在斋戒所周围的林子里或许有野花存在,但是在斋戒所里除了零落的树外,没有任何花的影子。
林七夜拉开房间的门,暮衔月就朝着林七夜快步的走了过去。
直到林七夜的房间门关闭,吴通玄才收回了怔忡的目光,再次蹲了下去。
暮衔月将安卿鱼混进来的消息告诉林七夜时,林七夜的表情十分微妙。
毕竟安卿鱼对他最大的兴趣可能就在于想要把他解剖,虽然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却依旧对他充满了好奇,想要弄清楚他甚至超越他。
精神病院和监狱也不过是一墙之隔,虽然有各自的活动区域,但是林七夜目前并不被允许。
叶梵很忙,这段时间暮衔月很少看到叶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