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活在背叛信仰和队员惨死的回忆里煎熬十年，这该是哪个级别的痛苦？
这是韩少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以为他就该罪该万死。
“虽然你的确加入了古神教会，叛出了守夜人，不过……这也并不是你的本意，如果我是你，我不见得会比你做得更好。”
暮衔月自认为承担不了这样的痛苦。
她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落到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而且，我救你也有一点私心。”
虽然韩少云并不属于系统要求的攻略人员之一。
可是他的身上，居然会有着对她的高质量爱意。
和假面小队的其他成员一样，是最优质的级别。
“什么？”
韩少云被暮衔月笑意盈盈的盯着，眼睫轻颤了下，克制住了自己那与暮衔月对视时的一丝紧张。
面上平静，可内心的心跳，早就已经到了不能自控的边缘。
“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想着的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我想要知道，在温祈墨使用禁墟时，你看到的人是谁？”
暮衔月的手指点在韩少云的胸前，蝴蝶翅膀撒下的金粉散发着点点的星光。
她不仅仅是在他的心里熠熠生辉，是真的散发着萤光的从他的心里，站到了他的眼前。
当明月不再高悬天上，从天上月变为眼前月，他是否会选择揽月入怀？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
“那么你想要我做出什么样的回答？”
韩少云和暮衔月两个人之间的互相试探，让暮衔月失去了些周旋的耐心。
“你不想说的话，自然就不重要了。”
暮衔月说着，身后的翅膀轻轻煽动了下，直起了了身子。
他的白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扬起来几根，韩少云多年来的直觉，让他下意识的有些心慌。
“小姑娘，你知道了对吗？”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却有些如释重负。
“我能知道些什么？”
暮衔月看出了韩少云的松动，眨了眨眼，分外无辜的看着他。
多情的桃花眸中，含笑映入他了的影子。
“如果说看到的是你……”
韩少云停顿了下，唇边的笑容略有几分无奈与苦涩。
“你是会觉得高兴，还是会觉得……恶心？”
暮衔月没有回答韩少云的话，因为这个问题暮衔月根本就没有想过。
她只是抬起手，放到了他一侧的脸上。
韩少云顺势垂眸，看着暮衔月的眼内有着几分挣扎，可无论多少次，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失控。
他的面上不再是冷峻而又平静的表情。
居然会因为着暮衔月的抚摸和靠近而变得生动。
只是低低的喘着呼吸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气。
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一股拉力。
他心甘情愿的被暮衔月掌控。
也如愿的得到了她的奖励。
落在唇上的一个吻，就是他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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