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失控状态只有拿起刀，禁墟开启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他却觉得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一般。
失控、混乱、无法掌控。
这种状态来势汹汹。
等他稍微恢复一点清醒，就已经双眼赤红的俯下身子看着暮衔月。
她像是也没有料到，曹渊平时看上去那清心寡欲的模样，居然会这么……
疯狂又放肆。
“你好像……很喜欢我……”
这是陈述，不是疑问，因为她十分笃定。
“嗯，贫僧此生唯钟情姑娘一人。”
这个答案在暮衔月意料之中，她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令她觉得意外的只是因为，曹渊这人前人后相差巨大的两种面孔。
谁能料到，表面无情无欲的佛子，也会是个沉迷红尘之人。
暮衔月费力的吐出口气，可在下一秒就再次脱氧。
他对她的感观十分复杂，总会有些掌握不住之处。
总归会有着特别的勾勒、描绘和吸纳。
原本暮衔月在面对曹渊时已经稍稍放松一些，可是脚腕处却突然一紧。
无声的铃铛在夜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暮衔月此时除却身上极致的反常。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暮衔月都快哭出来了。
实在是他原本剃光的头发此时变成短寸，抱紧的话有些扎手了。
曹渊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来。
因为他根本就无暇顾及。
曹渊抬头，只余窗外的月光。
如果不是此时铺上还有着她身上的气息，他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
林七夜刚刚从脑海中的精神病院里出来，就感受着了空气中暮衔月的气息。
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就被她覆上了双眼。
只能在黑暗中，被动的接受。
在灼热又滚烫的月光里。
他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她对他的渴求。
林七夜抱着暮衔月的手，骤然加紧。
“小七……”
她在呼唤他。
“暮暮，你与我的生命等同。”
这是林七夜能够给出的最郑重的情话和承诺。
因为姨妈和阿晋，他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但她就是自己的命。
汹涌又猛烈的暴风雨后，是平静而又美好的雨后平静。
只可惜没有彩虹。
百里涂明对着林七夜的位置，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梦里傻笑的声音。
包括那一两声喊着月亮的名字。
月亮从不高悬天上，只会存在于想要揽月之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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