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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悲剧的世界与新朋友”(1 / 2)

“住址在江苏,你怎么会到广州?”朴良束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紧盯着周仕锡,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质疑,仿佛周仕锡已然是个确凿无疑的罪犯。

周仕锡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可神情依旧平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的原生住址在江苏南京,这些年随着生活变动,现在我已经迁到广州市了。”他的声音沉稳,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坦坦荡荡。

朴良束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轻蔑,继续追问道:“那么你的身份证过期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副不把真相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仕锡神色坦然,微微抬眼,缓缓说道:“我以前啊,干过不少苦活儿。捕过鱼,在那汹涌的江河里和风浪搏斗;扛过水泥,一袋袋沉重的水泥压得肩膀生疼;还建过房,一砖一瓦都凝结着汗水。这些活儿又苦又累,可我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现在靠教课维持生计,在几年前就退休了,真的并没有干过什么违规的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在回忆那些艰苦的岁月。

朴良束却不屑地撇了撇嘴,大声嚷道:“你以前也就只能靠下九流的方式赚钱了!以前啊,建国前那货币根本留不住,不管是袁大头还是金圆券,在这都不好使!唯一好使的是人民币!但你在建国后竟前前后后赚了3万!这28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三大改造和文化大革命,你还能拥有那么多的人民币!谁能信啊!这肯定有问题!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几千以上的资产!你倒好,拥有了万元!是不是有偷盗或其他不轨行径了?”他语速极快,唾沫星子飞溅,情绪激动得仿佛要爆炸。

周仕锡满脸焦急,额头的青筋都微微暴起,连忙解释:“警官,真的没有,这真的是我的钱,我外孙急用,所以全取出来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恳切,希望朴良束能相信他。

朴良束根本不为所动,提高音量吼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世家老爷?大资本家?炒股的?还是犯罪集团老大?”他的吼声在街道上回荡,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

周仕锡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对这无休止的质问感到疲惫,说道:“之前在老家有一点储备金,所以才会有这么多。”

朴良束一听,更加激动了,怒喝道:“地主?有金砖吧?应该一块实心的能值几万美金吧!才剩这么一点?!合理吗?!回答我!”他双眼通红,如同愤怒的公牛。见周仕锡迟迟不回答,朴良束顿时火冒三丈,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上手去抢那装钱的袋子。

周仕锡心急如焚,紧紧抱住袋子,他的双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满是坚决,仿佛那袋子里装的是他的命。朴良束见对方如此不配合,恼羞成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猛地抬起警棍就朝着周仕锡挥去。周仕锡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本能地松开了手,急忙向后躲避,可慌乱中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街沿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惊心的响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正在街边百无聊赖转悠的朱细堂,眼角余光瞥见这激烈的一幕,心脏猛地一紧,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来不及多想,双脚如同生风一般,赶忙朝着事发地跑去。

不过片刻,朱细堂便冲到了朴良束身旁。他伸出双手,奋力揽着朴良束的胳膊,手上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暴起。他满脸焦急,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大声喊道:“别这样!别吓唬这位老人家!”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被呵斥的是自己的亲人。

然而,此时的朴良束已然气昏了头,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他根本听不进朱细堂的劝阻,嘴巴大张着,还在朝着周仕锡大声呵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别以为有人拦着就能躲过!今天这事没完!”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在街道上空回荡,仿佛要将周仕锡彻底震慑住才肯罢休。他身体不断扭动,试图挣脱朱细堂的阻拦,继续对周仕锡采取行动,整个人完全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点燃,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朱细堂与朴良束僵持不下,周仕锡满脸惊恐不知所措之时,在街口前一百米处,一辆黑色桑塔纳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稳稳停住。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危机。

紧接着,车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从副驾钻出一个身材壮阔的黑衣男子,他全身被黑色笼罩,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他的眼神冷峻如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视人命如草芥。只见他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1911手枪,那金属的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微微抬起,枪口直指朴良束,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是早已计划好的行动。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尖锐的枪声瞬间划破长空,在街道上回荡开来,惊得周围的飞鸟四散而逃。子弹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精准地击中了朴良束的右膀。朴良束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他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应声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朱细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住朴良束。看着朴良束右膀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洇红了他的衣袖,朱细堂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按照规定,在没得到上级应答的情况下不许开枪,他只能干着急,却无法采取进一步的急救措施。他紧紧握着朴良束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坚持住!坚持住啊!”可朴良束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意识也逐渐模糊,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滴落在粗糙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那个黑衣男子果断开枪后,动作迅速而敏捷,快步朝着周仕锡走去。他刚才冷峻如冰的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亲切热情的表情,嘴角上扬,露出讨好的笑容。走到周仕锡身旁,他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周仕锡,那姿态仿佛在对待一位尊贵无比的人物。紧接着,他恭敬地称呼道:“大佬。”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敬意,这一声称呼,瞬间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原来,周仕锡的身份并不简单。

朱细堂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愕与焦急之中,看着黑衣男子扶起周仕锡,他心中满是疑惑与警惕。他紧紧抱着受伤倒地的朴良束,眼睛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盯着黑衣男子和周仕锡,生怕他们再有什么举动。然而,黑衣男子只是冷冷地瞥了朱细堂一眼,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最终没有对朱细堂下手,因为不想在今天惹出太大的动静,杀太多警察,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和关注。

朴良束躺在朱细堂的怀里,脸色如纸般苍白,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渐渐消逝。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他的伤口涌出,洇湿了一大片地面。周围的人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街道上原本的喧嚣此刻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紧张又压抑的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朴良束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