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哀怜想着受虐之际,战功堂前,躺下了数名童修,哀嚎连连。
哀声打断了她受虐想法,观察起那数名哀嚎童修的伤势。
“这受伤程度...是我能接受的,早知如此,我...我就不交战功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压制不住本性,悔恨好似一匹脱缰野马,出笼猛兽,朝小吉祥莲步跑去。
“求求你,求求你也用那种力道和方式打我!”她一脸期盼,苦苦哀求。
小吉祥探头呆脑:“啊?”
这种要求,他平生仅见。
要求被打,他闻所未闻。
“打我,虐我,辱我,但是能不能别打脸...不,若你想打脸,也可以,你随便,只要打我就行!”
白哀怜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
“今日劫过你了,本大王是有原则的。”
说罢,小吉祥不再理会,又开始了蛮横劫功。
白哀怜失落一闪而过,心内疯狂翻涌。
“大王!他居然还喜欢玩扮演!?”
“我我...他,他就是我的余生倾注!”
白哀怜拨云见雾,重新定义了自己的身份。
“王上,您是奴婢一生的王!”
她流下清泪,眼中水雾,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那忙碌的身影。
“我的王上。”
这一刻,她竟生出了道心。
道心所向,便是吉祥。
此时,战功堂门框边,露着柳诗晚的半张脸。
“应该就是这个臭小子了,这德行,很符合偷袭元凶。”
小吉祥想到了第二层,以擂台本性行事,以危做安,做低被怀疑的风险。
可柳诗晚却不知擂台之事,没有擂台这第一层作为基础,就无法想到第三层,反而顺其自然的破了小吉祥的心术。
只见,她撸着袖子,朝小吉祥走去:“嗷哎!那个袒胸的小子!”
昨夜神念窥视过,见到是她,小吉祥心头一沉,被发现了?
“把你的战功给本仙姑全交出来!”
闻言,小吉祥松了口气,原来是奔着利益来的。
“额...好吧。”小吉祥伸出手,等待着对方的身份令牌。
柳诗晚先是一愣,又是嘲笑道:“你把你的令牌给我,你当本仙姑傻呢?”
见自己的小计被识破,小吉祥反讽道:“确实当你傻呢,不然你说交出来,我就交出来啊!”
柳诗晚被气的大吸一口气,又听他道:“你就像那头猪一样蠢。”
她顺着小吉祥的手指方向看去。
瞬间脸色大变,那里只有一颗石头,根本没有什么猪。
而且万童殿也不许散养蛮兽,知道被诈,她大感不妙,当即翻手结印:“树...”
印声未落,余光扫见自己左侧,出现一腿。
这腿,正朝自己裆部踢来!
如此下三滥招式,她却没时间生怒。
迅速上身后仰,躲开了这一侧踢。
“好恐怖的力道。”
猛烈的腿风,从面部半寸划过,她不由眯起眼睛,同时散开神念。
可她浑然不知道,小吉祥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不然那些童修,不是哀嚎打滚那么简单的结局。
而小吉祥也是心惊,面对童修,他向来都是一击得胜。
虽然偷袭被躲开,但他心里狂喜,因为他感悟到了对战经验。
“一定不能养成这种一击得胜的心态,遇到生死之战,刚才心惊的刹那,会是致命的错误!”
“我就用这种力道跟她大战一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自身的不足!”
此时,柳诗晚贴着地面滑出,拉开了彼此距离。
见对方兴致冲冲,她也起了战意:“去擂台!”
“走!”成长面前,小吉祥放下了利益,不再劫功。
自身与外物,他断然选择前者。
直到两人离开,白哀怜才不再痴色,快步追去:“王上,等等奴婢!”
小吉祥离开许久,战功堂前,才陆续出现童修。
一名男童修,愤愤不平:“可恶,还是来晚了一步,如若我在,岂会发生此等恶劣之事!”
一名手提长枪的童修,怒火中烧:“歹毒的黑棺童子,算你跑的快,没被本枪王抓到!”
第三名男童出现,满腔正义的安抚道:“各位莫怕,黑棺童子已经逃走了,想必他也知道邪不压正,若他不知悔改,本公子定打下他两颗门牙。”
一名骨瘦嶙峋,带着伤势的男童,背着十把长刀,嗤笑道:“孩子死了知道来奶了?鼻涕到嘴你们知道甩了?人家去擂台了,你们追去吧!一个个装什么呢?”
方十刀,很厌恶这类嘴脸。
他虽被小吉祥劫走了战功,挨了顿打,但他输的心服口服,没有一丝怨言,反而找到了修炼动力与挑战目标。
“方十刀,你为虎作伥!”
“各位,这方十刀同流合污,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方十刀懒得废话,从背后抽出一把细长红刀,刀指对面:“修刀的,修的就是一个霸道,你们的战功,我要了!”
“你当你是黑棺童子呢!你的绣红刀,我要了!一起上!”
战功堂一间屋内,窗前负手而立两名长老。
劫功一事的前前后后,他们看在眼里。
站在窗前左侧的长老,忧心道:“规定里虽然不限制打斗,可这...抢战功不太好吧,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右侧长老,徐徐道:“本就弱肉强食,不值得心疼。”
“何况吉祥此举,也是一种激励,会促使一股努力修炼的风潮,丢了战功总好过将来去了决绝界丢了性命...好事。”
左侧长老沉吟了一下,觉得在理,可还是有些不妥:“那就放任他把所有童修的战功抢去?那物价岂不是乱了?”
“当然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