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交锋,两童退身。
一剑童子,神态自傲:“废物东西,本童子还没用全力呢!”
二回交锋,一声惨叫:“啊---!”
只见张家童修,被削掉一臂。
一剑童子,狂妄无比:“张家?真没意思。”
话音刚落,长剑横削,直奔张家童修的脑袋。
噗!鲜血喷涌!
人头落地,在地上滚动出一条长长血痕!
这一幕,赢得一阵喝彩。
而观众席,张家所在之地。
一众张家人,皆是万分悲痛,但却不敢作声。
此时,一剑童子,将头颅收入纳戒:“第二百零八个!”
引起一片哗然:“这几日,死在他剑下的童修,不止二百余个吧!?”
“不止,三四百是有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
有老观众解释道:“这都不知道?你俩去年没来观赛吧?他只割男童修的头,女童修杀了也不割。”
“为什么啊?”
“心理扭曲或者个人癖好吧。”
很多大势力为了培养强者,都会从孩童抓起。
为他们安排残酷试炼,从中选拔强苗,着重培养。
能从残酷试炼活下来的,定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血腥、折磨、大悲、大痛。
这会导致他们沾染上一些特殊癖好,从中才能得到满足和安全感。
试炼不同,环境不同,最终所染癖好,也有所不同。
此时,裁判宣告:“第七十三号黑棺童子!对战!剑意宗一剑童子!”
小吉祥从座位上站起,背着黑棺缓步走向擂台。
一剑童子见状不悦:“能不能快点,会飞吗?”
“本童子让你快走两步!”
“你是聋吗?”
“背个死棺材,是准备给自己收尸吗?”
观众们,很愿意看选手们的赛前斗嘴:“又一个送命的。”
“七十三号?黑棺童子?我看啊,是二百零九号!哈哈哈。”
这些声音,波动不了小吉祥的情绪。
因为在童斗场,听得太多了。
他慢悠悠来到擂台后,冷冷道:“你可还有遗言?”
一句话,令全场沸腾,犹如热锅炸开!
一剑童子冷笑一声,眼神狠厉,抬起长剑,一番挥舞,划出道道剑痕后,才提步冲出。
多此一举,小吉祥听着脚步声,对着侧方轻点一指,心中暗道“劲!”
一指点在一剑童子的胸口处,同时暗劲迸发,在其体内轰隆炸响。
而一剑童子的长剑,也刺进了小吉祥的肩膀。
如此互换伤势的打法,令一剑童子大感意外。
只见,小吉祥一把握住剑身,猛地用力,剑身开始变形。
随着掌心流出血液,剑身也碎裂开来,散落在地。
一剑童子果断放弃长剑,后撤步来到安全距离。
他抹去嘴角血迹,又取出一把长剑,狠狠道:“白云剑法!”
随即,开始舞动长剑,运转剑法,看起来十分潇洒。
就在一剑童子酝酿剑法之际。
小吉祥运起方寸步,瞬间冲刺到他的身侧,抬起巴掌朝后脑勺拍了过去!
砰!
一剑童子脸朝地面,被拍趴下,像个蛤蟆。
小吉祥嫌弃道:“白痴剑法还差不多,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跳舞呢。”
一剑童子,眼冒金星,用仅存的一丝意识,虚弱道:“你敢辱我剑意宗,你必死无疑...”
小吉祥吸纳着他滋生的各种灾气,抬起一只脚,就要朝头跺去。
而就在此时!
一名老者飞来,大声喝止:“放肆!小娃你当真敢辱我剑意宗?你当真敢下杀手?”
老者并没出手,他自认无人敢杀剑意宗的人。
若是平常,确实如他所想,没修士愿意招惹剑意宗。
可这次,不一样。
小吉祥顿住要剁下的脚,笑道:“本童子自然不敢下杀手。”
“哼,谅你也不...”
老者话说一半,只听砰的一声。
只见小吉祥那停住的脚,猛然剁下,剁爆了一剑童子的脑袋。
“但本童子,敢下杀脚!”
老者万般惊愕,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杀剑意宗弟子。
惊愕之际,突然觉得灵气不稳,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欲要栽倒一般。
场外一片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斗赛规定,可以杀人,但是迄今为止,没人杀过剑意宗的人。
“我没有违反规定,这斗赛又不是你剑意宗一家独大,想杀我,下来,站擂台上,按规矩来。”
“你!!!”老者气得身抖如簸。
他是一名管理此地的执事,有点小权利,依靠身份,仗着宗门,常年作威作福,已多年没遭如此无礼。
“哼,你还不配老夫出手!来人!叫本宗强苗上台!击杀此孽,奖二阶宝剑!”
小吉祥很乐意这么发展下去,嘴角微微勾起,直挺挺地站在场中。
远空云层,娇三娘掩面而笑:“这小家伙还挺绝...如此看来,恐怕是跟剑意宗有仇,不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众人见小吉祥,如此气定神闲,不禁刮目相看:“这黑棺童子强是强,可是太鲁莽了。”
“是啊,这事闹大了,如何收尾?就不怕被报复吗?”
“唉,幼年早逝啊。”
看台一处,一个戴着头巾的壮汉,对身旁青年道:“许玉兄!就是他就是他!老财我绝对没认错!在童斗场,就是因为他,咱俩输了精光!”
文绉绉的许玉,早就识出小吉祥了:“财源兄,你才发现吗?”
头巾壮汉,财源,他干笑两声,面露喜色:“这次!咱俩就压他,死活不改主意,一定盆满钵满,哈哈哈!”
许玉点了点头,温文而笑:“嗯,就是如此。”
“那个,许兄,能不能再借点,回本后,连本带利还你,老财我绝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
许玉很慷慨,递出一个纳戒,然后担忧道:“万一这次,他还像上次那样认输...”
财源也若有所思,不久有了主意:“我们先少赌一些,看看局势,实在不稳,见好就收!”
“好,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