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听众’，又会得到怎样的‘回答’。”江屿顿了顿，低头看着黄亦玫亮晶晶的眼睛，笑道，“不过，无论走多远，故事的起点，永远在这里。”
黄亦玫明白江屿的意思，更深地偎进他怀里：“嗯，起点在这里，归宿也在这里。小鱼，你的星辰大海，就从我们的四合院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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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刚结束上午的《历史名着赏析》课程，夹着讲义，在一群意犹未尽、围着他追问“面壁计划”现实隐喻的学生们簇拥下，缓缓走回教研室。
“江老师，您说黑暗森林法则在人类历史上有没有类似的体现？比如冷战？”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急切地问。
“江老师，智子锁死科学，是不是也隐喻了我们现在某些领域遇到的技术瓶颈？”另一个女生思路清奇。
江屿耐心地一一回应，既肯定了学生们的思考，又引导他们不要简单对号入座，着重理解其作为思想实验的意义。
直到教研室门口，学生们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江屿刚推开教研室的木门，原本有些嘈杂的室内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各种带着笑意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哟，我们的大功臣回来啦！”率先开口的是坐在门口、资历颇深的李教授，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堆满了笑容，声音洪亮。
紧接着，其他同事也纷纷围了上来。
“江屿，可以啊！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动静！”坐在他对面的王老师，一位平时专注于古典文献研究的学者，用力拍了拍江屿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惊叹，
“《时空》我让我儿子去抢购的，好家伙，排了老长的队！连我那对科幻从不感冒的老伴儿，都捧着看得入迷，昨晚还跟我讨论降维打击呢！”
“何止是国内！”旁边一位年轻些的张副教授，语气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江老师，消息都传开了！社里（华清大学出版社）那边都炸锅了！
说你的《时空》海外版权卖疯了，企鹅兰登、伽利玛……好家伙，这都是国际顶级的出版巨头啊！咱们华清大学的脸面，这次可是让你给挣大发了！”
华清大学出版社与华清大学同气连枝，内部消息流通极快。
《时空》海外谈判消息，早已在出版社和大学内部不胫而走，成了这两天最热门的谈资。
一位平时与江屿关系不错、研究现当代文学的女老师凑过来，压低声音，好奇地问：“江屿，快跟我们透露透露，这海外版税，是不是特别……可观？”
她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江屿被同事们围在中间，听着七嘴八舌的祝贺和调侃，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暖融融的。
他谦和地笑了笑，摆摆手：“各位老师就别取笑我了。都是社里运作得好，我就是个写书的。至于版税……”
江屿顿了顿，看到众人期待的眼神，故意卖了个关子，才笑道，“够给咱们教研室多买点好茶叶，让大家以后喝好的。”
“哈哈哈！”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