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果然是个刁商!”王科长恼羞成怒,指着江屿对税警吼道,
“给我搜!把账本找出来!谁敢阻拦,以抗税论处!”
税警们闻言就要动手。
店里的伙计们又惊又怒,却不敢和持枪的税警冲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江屿突然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江屿这一声,几个税警被震得一愣,动作僵在原地。
江屿一步步逼近王科长,目光锐利如刀:
“王甫仁,你一个小小的稽征科长,
谁给你的胆子,无凭无据就敢来封我的店,搜我的账?
是你们局长授意的?还是……收了谁的好处,特意来找茬?”
王科长被江屿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叫道:
“你…你胡说八道!我这是依法办事!”
“依法?依的哪门子法?”江屿冷笑,
“我看是依的无法无天吧!你今天敢动我这里一纸一笔,
我明天就敢去省城财政厅告你滥用职权、敲诈勒索!
我倒要看看,你这身官皮还穿不穿得住!”
提到省城财政厅,王科长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显然有些心虚。
倒不是怕江屿去举报!怕的是江屿有后台!
王甫仁接这趟差事,确实是受了上面的暗示,
想来捏捏江屿这个暴发,捞点油水。
要是江屿软弱,再一步一步吞噬掉江屿的产业。
本以为江屿一个商人,吓唬一下就会服软,
没想到如此强硬,而且似乎还懂些门道。
“你…你少吓唬人!”王科长嘴硬道,但语气已经软了不少。
“是不是吓唬人,你大可以试试。”江屿吓唬道,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这店里的伙计和百姓,可都看着呢。
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稽查的范围。
真闹大了,你背后的人,保不保得住你?”
王科长额头渗出了冷汗,环顾四周,
看到店里伙计和外面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的目光,心里开始打鼓。
这事要是办砸了,自己很可能成为弃子。
乱世的人,更懂得明哲保身。
就在王甫仁骑虎难下之时,街对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宁可金带着十几个护厂队的队员,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
手里拿着棍棒、铁锹等工具,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们刚刚在附近装卸货物,听到消息立刻赶来支援。
“先生!怎么回事?谁敢在这儿闹事!”
宁可金冲到店门口,瞪着王科长和税警,
带来的小伙子们也个个怒目而视,围了上来。
虽然装备简陋,但人数和气势上瞬间压倒了对方。
“你…你们想干什么?想暴力抗法吗?!”王科长声音发颤。
江屿摆了摆手,示意宁可金等人稍安勿躁。
看着王科长,淡淡道:“王科长,看到了吗?
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今天我给你个面子,你带着你的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
江屿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意味十足。
王科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先不吃眼前亏,后面走着瞧,
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江屿一眼:
“好!江屿,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说完,带着几个灰头土脸的税警,狼狈地挤开人群走了。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哄笑和议论,都对王科长的吃瘪感到快意。
危机暂时解除,但江屿的脸色并未放松。
“先生,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宁绣绣担忧地说。
“我知道。”江屿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这只是开始。王甫仁不过是个马前卒。
他背后,是县里那些看不惯我们赚钱的乡绅,
甚至可能还有官府和军队里更高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