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声音都尖利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好汉!您行行好!
那是我们宁家的命根子!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是我们一家老小活命的指望啊!
这年头,兵荒马乱,什么都没有地实在!
您就是要了老夫的命,也不能动那些地啊!”
宁学祥越说越激动,看着江屿只带了四五个人,虽然拿着枪,
但自己儿子宁可金应该快带着团练赶来了,
胆气不由得壮了几分,声音也硬气起来:
“好汉!酬谢可以商量,银元、粮食、甚至我库房里的古玩字画,
您随便挑!但这地,是祖产,绝不能卖!恕难从命!”
就在这时,宁学祥的大儿子宁可金带着十几个拿着大刀、武器的团练兵,
赶了回来,瞬间把江屿几人围在了中间。
宁可金大声吼道:“爹!怎么回事?
我妹妹是不是回来了,谁敢在宁家撒野?!”
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几个伙计立刻举枪对准围上来的人。
江屿看着这阵仗,反而笑了。
“呵,谈不拢就要动手?”摇了摇头,似乎很遗憾,
“看来道理是讲不通了,非得让你们见识点别的。”
话音未落,江屿动了!
身影快如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和闷哼声!
一时间,围着江屿的那十几个团练伙计,
连同叫嚣得最凶的宁可金,全都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有的抱着扭曲的手臂,有的捂着小腹蜷缩成虾米,有的直接晕了过去!
江屿甚至没有用枪,只是徒手,就用他们无法理解的速度和力量,
瞬间瓦解了所有人的战斗力!
宁学祥和围观的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浑身发抖,仿佛见了鬼!
这还没完。
江屿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手,
从腰间拔出那把缴获的驳壳枪,看也不看,
随手对着远处老槐树上一个废弃的乌鸦窝。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声枪响,清脆震耳!
众人下意识地望去,只见百米开外那个小小的乌鸦窝,
被打得粉碎,木屑纷飞!
五枪,全部精准命中一个小目标!
这枪法,神乎其技!
江屿慢条斯理地把枪插回腰间,
目光重新落到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宁学祥身上。
“宁老爷,”江屿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地契的事了吗?
是你自己主动拿出来,还是我请你进去找?”
绝对的武力碾压,加上神乎其神的枪法展示,
彻底击溃了宁学祥所有的侥幸和心理防线。
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不是伤心,是心疼和害怕。
“给…我给……我这就去拿地契……”
宁学祥声音嘶哑,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祖产、什么命根子,都比不上自己的老命重要。
很快,地契拿来了。
江屿检查无误,又让宁学祥当场写下转让文书,按了手印。
江屿则很“讲规矩”地,从箱子里数了五十块大洋丢在宁学祥面前:
“喏,我给钱了,不算占你便宜。以后村东头那一百亩地,姓江了。”
宁学祥看着那五十块大洋,
再看着那张轻飘飘却代表着一百亩命根子的文书被江屿收走,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宁家人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