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眼中希望之色更浓,立刻说道:“有劳叶郎君费心。家夫此刻正在后堂歇息,妾身这就为郎君引路。”
“有劳夫人。”叶云帆起身,提起随身带来的那个小木箱,跟随在贾氏身后,向后堂走去。
来到秦琼休养的卧室外,贾氏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叶云帆跟随进去,只见秦琼并未卧床,而是已经起身,披着一件外袍,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面色依旧蜡黄,但眼神却比昨日清亮了些,显然是在等候他们的到来。一名贴身的老仆静立在一旁。
见到叶云帆进来,秦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声音虽仍显虚弱,却带着长者的温和:“叶小兄弟来了,快请坐。”
叶云帆上前,再次躬身行礼:“小子叶云帆,拜见翼国公。打扰国公静养了。”
“无妨,老夫这身子,躺着也是躺着。”秦琼摆了摆手,示意叶云帆在榻前的凳子上坐下。贾氏则安静地站在丈夫身侧。
叶云帆坐下后,没有急于诊脉,本身他就不会,说请脉,完全是为了别让人知道他真不会看病,即然连程咬金都说他叶云帆医术了得,那也只能将错就错,反正有史料可查,而且还能现场实地了解病情,再不济也能通过病情然后到现代医院问。
叶云帆想到此处,心中了然。看着秦琼和贾氏,语气诚恳地说道:“翼国公,夫人,在开始诊治之前,小子有两件事,需要先与二位言明,并恳请二位应允。”
秦琼与贾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秦琼开口道:“叶小兄弟但说无妨。”
叶云帆深吸一口气,清晰地说道:“其一,正如方才与夫人所言,我需要再次为国公仔细诊察,以确保万无一失。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师门传承的医术,有些法门和药物,可能……有些与众不同,甚至堪称惊世骇俗。为确保治疗过程不受干扰,疗效达到最佳,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琼和贾氏,继续说道:“在治疗期间,尤其是使用某些特殊药物和方法时,我希望房间内只有我与国公两人,严禁任何外人进入。即便是夫人,也需在门外守候,以防万一。同时,治疗过程中我所使用的一切物品、药物,其来源和样貌,都请国公和夫人务必代为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不知二位能否答应?”
这番话说完,卧室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秦琼和贾氏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不解的神情。他们确实没想到,治个病还需要如此神秘的安排,这完全超出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秦琼深邃的目光落在叶云帆年轻而认真的脸庞上,仔细审视着。他一生阅人无数,从叶云帆的眼神中,他看到的是清澈、坦诚,而非奸诈狡猾之色。
沉默了片刻,秦琼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叶小兄弟,老夫姑且信你师门确有奇术。但老夫只问一句,依你看来,老夫这沉疴旧疾,治愈的希望……能有几成?”
叶云帆迎上秦琼的目光,没有回避,他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相对保守但已足够令人振奋的数字:“全部治愈我不敢保证,但若国公与夫人能全力配合,严格按照我的方法进行治疗和调养,小子有六成把握,可让国公的身体大为好转,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