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地下室里炸开。
泰然反手一巴掌甩在祝语晴脸上,力道大得让她头偏向一边,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那道疤痕在动怒时显得更狰狞了,他盯着祝语晴,眼神冷得像淬了毒:“注意你的言辞。夫人是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你这种只会耍手段的贱货能侮辱的。”
他的拇指擦过枪口,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你从小把她的课本扔进厕所,在她水杯里放粉笔灰,散播她的谣言让她被全校孤立 —— 这些账,我们主子可是查得很清楚呢。”
祝语晴被打懵了,半边脸麻木得没有知觉,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看着泰然眼里的杀意,终于意识到 —— 他们是来真的。
祁霁野是真的要杀她,就因为祝尤颜。
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铁椅在地上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不该欺负她!我不该骂她!求你们放过我!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道歉!我给她磕头!我去给她当牛做马!”
“我有钱!我在瑞士银行还有存款!我可以都给你们!还有我妈藏在老宅地窖里的珠宝,我知道在哪里!我告诉你们!求你们别杀我!”
祝尤颜的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早就没了往日祝家大小姐的骄横,只剩下赤裸裸的求生欲。
泰然看着她丑态毕露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见过太多临死前求饶的人,他们的承诺像泡沫,一戳就破。
“你爸爸祝宏达,现在在看守所里等着判刑,挪用公款、商业欺诈,数罪并罚,至少二十年。” 泰然慢悠悠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祝语晴的心上。
“你妈妈林春雁,昨天被债主堵在巷子里,藏在鞋底的金戒指被抢了,人也被打断了腿,现在躺在廉价医院里,连止痛药都买不起。”
他顿了顿,看着祝语晴骤然惨白的脸,补了句:“哦对了,她昨天还跟警察哭着说,早知道就不养你这个只会花钱的女儿了。”
祝语晴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爸爸入狱,妈妈被打...
她最后的指望,也没了。
“不... 不可能... 你们骗我...” 她摇着头,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泰然不再跟她废话。
他举起枪,枪口稳稳地对准她的眉心。
金属的冰凉透过空气传来,让祝语晴的睫毛疯狂颤抖。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祝语晴浑身一颤,所有的骄横和不屑都化为恐惧.
“不…… 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欺负祝尤颜了...我给她道歉,求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眼泪混着睫毛膏流下,在惨白的脸上画出狼狈的痕迹。
“主子说,让你死个明白,已经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 泰然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安心上路吧,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不要 ——!”
祝语晴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砰 ——”
消音手枪的枪声沉闷得像闷雷,在地下室里短暂地回荡了一下,又迅速被死寂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