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跪,身后那些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官员全都懵了。
燕王殿下?
可看到布政使大人都跪了,他们哪还敢站着,纷纷跟着跪倒在地。
“臣等,参见燕王殿下!”
吕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燕王……那个煞神?
而自己的儿子,刚刚得罪了他?
周围那些还没跑远的百姓,听到这山呼海啸般的参拜声,一个个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天呐!他……他就是燕王爷?”
“那个打得鞑子屁滚尿流的燕王爷?”
“我的老天爷,我们竟然见到活的燕王爷了!”
瘫在地上的吕冒,也听到了傅友文的声音。
最后的侥幸也彻底破灭,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之间最后一点控制力也消失了。
这次真的完了。
得罪了谁都好,偏偏是这位以军功立足的铁血亲王。
自己死定了。
朱棡看都懒得看跪了一地的官员。
“你们来得倒是挺快。”
傅友文跪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回……回殿下,臣等听闻城中发生剧变,恐惊扰了圣驾,故此前来查看……”
他话还没说完,朱棡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查看?”
“本王问你们,刚才吕冒当街行凶,欺压百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本王的王妃受辱之时,你们这些北平的父母官,又在哪里?”
傅友文吓得一哆嗦,连忙将头埋得更低。
“殿下恕罪!臣等……臣等失职!”
他眼珠一转,立刻将锅甩了出去。
“然,城中治安,皆由提刑按察使司负责!”
“吕政身为提刑按察使,却教子无方,纵容恶子行凶,罪无可恕!”
跪在一旁的吕政,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朱棡冷哼一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失职?一句失职就想了事?”
“在本王看来,你们一个个,全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如同惊雷。
“来人!”
“是!”
亲卫们齐声应喝。
“将北平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所有在场官员,全部给本王拿下!”
“摘去乌纱,打入大牢,听候审查!”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官员都懵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王这是要……把整个北平的官场,一锅端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臣冤枉啊!”
傅友文第一个反应过来,凄厉地大喊起来。
但朱棡的亲卫可不管这些。
他们粗暴地将这些大人们一个个按倒在地,剥去官服,捆了起来。
“传本王将令!”
朱棡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命鬼神骑即刻接管北平四门防务,全城戒严!”
“无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敢有违令造次者,杀无赦!”
处理完这些官员,朱棡转身,面向那些战战兢兢的百姓。
他收起了满身的煞气,整理了一下衣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对着百姓,深深地鞠了一躬。
“诸位父老乡亲。”
“是我朱棡,没有管好自己的封地,让你们受委屈了。”
在场的百姓何曾见过如此景象,一个尊贵的亲王,竟然会向他们这些草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