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可还记得,敏敏之前,是许配给了谁?”
扩廓帖木儿想了想,答道。
“是左丞相孛罗帖木儿。”
“没错。”
察罕帖木儿冷笑一声。
“孛罗帖木儿那个蠢货,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向来目中无人。”
“咱们只需派人,不经意地将敏敏在南阳侍奉朱棡的消息,透露给他。”
“以他的性子,必定会怒不可遏,亲自带人去南阳找朱棡的麻烦。”
扩廓帖木儿的眼睛越来越亮。
“父亲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
“正是。”
察罕帖木儿放下茶杯,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届时,不止是朱棡,就连孛罗帖木儿这个心腹大患,也能一并除去!”
扩廓帖木儿激动得满脸通红。
“父亲英明!”
“如此一来,天下唾手可得!”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左丞相府。
当孛罗帖木儿听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成了大明晋王的女人时。
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砰!”
他一拳砸在桌上,上好的金丝楠木桌案瞬间四分五裂。
“朱棡!”
孛罗帖木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目赤红。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本相的女人!”
这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
他一刻也等不了。
“来人!备马!”
“召集我所有的亲卫!随我……去南阳!”
“本相要亲手宰了那个南蛮子!”
南阳城外。
孛罗帖木儿带着数百名精锐亲卫,气势汹汹地奔袭而来。
然而,当他们抵达城门下时,却被一队守城士卒拦住了去路。
这些士卒穿着元军的服饰,但神情却异常冷峻。
“来者何人!下马接受检查!”
孛罗帖木儿正在气头上,哪里受得了这个。
“瞎了你的狗眼!本相乃是当朝左丞相孛罗帖木儿!滚开!”
为首的士卒却不为所动,只是重复道。
“军令如山,任何人入城,都必须接受检查。”
“找死!”
孛罗帖木儿勃然大怒。
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策马就向那士卒砍去。
士卒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同伴迅速将一排铁蒺藜扔到了马前。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前蹄一软,将马背上的孛罗帖木儿重重地掀翻在地。
不等他爬起来,数十杆长枪的枪尖,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你们……你们敢动我?”
孛罗帖木儿又惊又怒。
“我可是孛罗帖木儿!你们敢伤我一根汗毛,当心诛你们九族!”
然而,那些士卒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为首的士卒一挥手。
“绑了。”
消息飞快地传回了府衙。
朱棡正站在书房的窗前,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一名亲兵快步入内,单膝跪地。
“启禀殿下!城外来了一伙元人。”
“为首的自称是元廷左丞相孛罗帖木儿,企图强闯城门,已被我军生擒!”
朱棡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终于来了。”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兴奋。
“传令下去,把他押到府衙正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