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还吃么。”
这一幕恰好被满载而归的霍子寒看到。
他眸子暗了暗,径直走过去,一脚踢翻了霍南蔺手上那盘金桔,转头冷着脸色看向叶予泽:
“怎么着,在东宫是本王亏待你了?逮着盘金桔吃不够了?”
当众被人凶了一顿,叶予泽仰头望了望人,最后选择不吭声。
霍老皇帝看到这个,眯了眯眼,似乎很满意自家儿子对人的态度,出声圆了场面:
“朕听闻,墨儿文武双全,自幼习得骑术,不知道可愿展示一二?”
闻言,沈君墨起身谦逊有礼:“那墨儿便献丑了。”
霍岑明显没有罢休,又将视线落在叶予泽身上,轻声笑了两声:
“朕记得予泽不是也会,要不,借着这个机会两人比试一下?”
霍子寒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什么记得,父王摆明是故意的。
他哪里会认识叶予泽,刚想开口推辞一下,便见叶予泽已经起身行礼了:
“是。”
霍子寒轻轻抿了下唇,给一旁的盛弈一个眼神,示意人全程跟着,护好叶予泽。
两人上马消失在了视线里,霍子寒始终悬着一颗心。
等待的过程显得越发漫长,他端着桌子上的水急急喝了两杯,还是见不到人。
霍岑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寒儿是在担心?”
霍子寒点了点头,一番措辞回答的游刃有余:
“君墨初来乍到,这些地形都不太熟悉,儿臣怕……”
“……”
“这一路上都有标记,寒儿大可放心。”
话音刚落,远处便有马蹄声响起。
霍子寒凝眸望过去,最前头的是沈君墨,叶予泽在人身后的不远处,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此时有一个小宫女似乎莽撞误踩了捕猎的机关,一条长长的绊马绳横在中间,霍子寒眸光一敛,倏地起身。
捕猎的机关怎么会有绊马绳这种东西,还偏偏横在路中央,还有那个宫女,分明是父王事先安排好的。
“小心!”
霍子寒足尖点地,轻功跃过去,绊马绳实属突然,又犹如杂草。
在叶予泽的视线里是看不到的,待骑着马靠近看见时,已经为时已晚,收不住缰绳了。
霍子寒硬生生调转方向,在马翻倒在地之际,长臂一伸,揽住沈君墨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旋身稳稳落在地面上。
叶予泽那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重重在地上滚了一圈,背部还撞上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伏在地上疼得半天没有起来,最后是一旁的侍卫将人扶起来的。
霍岑似乎是对这个试探结果很满意,然后先发制人,怒斥了那名宫女。
罚人下去领板子,这才假惺惺的问道:
“予泽没事吧,快传太医!”
叶予泽腹部不知道撞在了哪里,疼得一阵阵痉挛。
全凭侍卫扶着自己的胳膊,才不至于又跪到地上去。
霍子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忍着不去看,低头哄着怀里的人:
“君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见怀里的人摇头说没事,他这才冷着脸色望向叶予泽:
“不会骑马逞什么强,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沈君墨垂眸望向霍子寒捏的指节泛白的右手,嘴角抿了抿,突然出声道:
“父王说,我来联姻,能促进两国邦交,可我这个人向来眼底容不得什么沙子,要是想让我嫁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