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默许我的行为了么?”
霍子寒大手落在他身上,叶予泽一个激灵,红着耳尖,正要转过身去呵斥他,却突然被霍子寒扣住了腰。
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便被人拉着坐在了小废物的大腿上……
这一夜似乎格外疯狂,叶予泽从昏睡中醒来,又被弄得昏睡过去。
小废物隽逸的脸上有说不清的情绪,那些泛着柔和光泽的翠珠华帐,映入叶予泽的眼底只觉得刺得疼痛,分明做着最激烈火热的情事,他却周身冰冷感不到半点温暖。
“陛下舒服么?”
霍子寒黑得发紫的眼眸里是沉沉的欲望与胁迫,像是遮天蔽日的黑云,下一刻便能滚下暴雨来。
叶予泽对他越好,他就越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被人从头骗到尾,当个傻子一样耍。
叶予泽死死咬着唇,额头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有些神情涣散,有一行生理盐水顺着他凉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朱红的桌面上,氤出一圈暗红。
一切都过于疯狂,他昏昏沉沉的软在人怀里,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和谢凉奕清冷的声音传来,远远近近,真切又模糊。
叶予泽浑身都是一层薄薄的汗,眼神失焦,像一块浮木在欲海中飘忽不定。
直到远山从黑暗中析出,鱼肚白的天空透出薄亮光线。
叶予泽是被马车的颠簸给摇晃醒的,绣着繁宓花纹的帘帐挡住了马车外大片暖融如金的光,除了腰酸腿软屁股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倒没了以往的不舒服感,显然是那狗比小废物给他清理了。
叶予泽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宽敞的车厢里就只有谢凉奕一人,一旁燃着安神的熏香,浓郁的溢满了整个空间。
小废物呢?!
他明明一晚上都忍着没反抗,这狗比不会真受了什么刺激玩消失吧?!
叶予泽一动就疼得嘶了一声,他愣了愣,盯着自己的衣袖看,银丝勾勒蚕丝织线,做工极其复杂,熠熠生辉,闪着艳红色温润光亮,袖口绣着繁密的祥云花纹,腰身勾勒得分寸正好,华贵夺目。
这件衣服,是他当时被掳回墟海魔族时的喜袍。
什么情况,怎么会穿在他身上?!
见叶予泽突然脸色一白,神情有些不对劲,谢凉奕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陛下是伤口又复发了吗?”
“……哪个伤口。”
叶予泽脸色又是一沉,下意识挡住手腕上被得青紫痕迹,脑子里嗡,鸣一片,有点断片,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昨晚做到一半的时候,谢凉奕冲进来劈晕了小废物,把他救出来的,这特么就尴尬了。
那他昨晚那副模样,不就全被人给看去了?!
“陛下?”
见叶予泽脸色一瞬更难看了,谢凉奕低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不,等等,先让老子缓冲一下。
叶予泽头脑一片空白,努力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被下药?
一时疏忽?
朕是自愿的?
似乎哪个都不靠谱。
看到叶予泽的眸子不再有神采,艳红色袍子衬得那张清水脸更加惨白如纸,谢凉奕抿了抿唇,单膝跪在地上,咬牙道:
“是臣疏忽,没看出霍子寒的狼子野心,让他劫了魔族囚犯,还出手伤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