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紧揪住霍子寒身上的衣领，微微阖下的眸子似乎带了几分示弱。
“陛下真好看……”
叶予泽盯着小废物动情的脸儿看去，他修长的手指攀上人的肩膀，想在人白皙的后背上抓出血痕，却在碰到霍子寒身上那些雷电刑留下的狰狞疤痕时，指尖一颤，悄然松开了手。
最后选择偏开头，闭上眼，由着身上的人撒野去了。
“嘴闭上。”
他说出的话，没有往常那般冰冷，语气软了一点，虚弱了一点。
轻纱被风吹起，将两人牢牢晾在月光里，重叠的身影透过朦胧的白纱，影影绰绰。
直到后半霍子寒，霍子寒从他身上下来，叶予泽趴在那有些腰软。
他想动，可身体却跟不上指令。
几乎好几个时辰，他像水里的浮萍起起伏伏，身体被架起找不到落脚点，整个人昏昏沉沉。
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桌子上，最后又滚回床上……
上药是假，上他是真。
月亮渐渐升起又渐渐落下，远山从黑暗中析出，鱼肚白的天空透出薄亮光线。
叶予泽试着起来，腰疼腿软，甚至觉得这身体不由自己操控。
他倒吸一口凉气，盯着小废物乖顺温和的眉眼，从他脸上找不出半点昨霍子寒的乖戾，是干干净净，单单纯纯的少年模样。
叶予泽咬咬牙，他想把人掐死。
“殿下醒了么？”
红荔的声音从门外头传了进来。
“您要的衣服已经差人做好了。”
“！！！”
叶予泽一惊，他现在还光着站在床前，霍子寒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醒了，枕着胳膊一脸慵懒的看着他，然后出声道：
“拿进来吧！”
“你……？！”
叶予泽整个人僵在那里，有些慌乱。
眼看人就要推门进来，床上的人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掐住虎口，把他整个搂进了怀里藏在了被子里。
霍子寒能感受到怀里人身子轻微的颤栗，不由的笑：
“陛下真是不禁逗。”
红荔进来便看到满地凌乱的衣物，自是懂的，全程低着头把衣服放到桌子上，便跟脚底抹了油一样溜了。
“嘶……疼！”
胳膊被人咬着，猝不及防，霍子寒直接喊出声来。
红荔还没走远，听着里头的声音在门外问：“殿下怎么了？”
霍子寒疼的直抽气，还得高大威猛的咳嗽半声，沉声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直到房门被合上，霍子寒才一把掀开被子。
看着叶予泽气鼓鼓的，死死咬着他胳膊上的肉松口，他皱了皱眉，觉得生气又有些好笑。
难得看见叶予泽这么幼稚的时候。
“陛下松口。”
霍子寒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关，扳着人的脸抬高：
“给陛下准备了新衣服。”
那语气跟小女友生气了，买衣服买包来哄她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