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轻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姐姐这般较真,不怕得罪人?”
“若人人都讲情面,王府的规矩岂不形同虚设?”姜岁晚回答,她的声音坚定。
年氏的脸色微沉,随即又展颜:“说得是。不过有些旧账,翻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她示意丫鬟搬来一个锦盒:“这是兄长从西北带回的雪莲,送给姐姐补身子。望姐姐……适可而止。”
姜岁晚接过锦盒,感觉到锦盒的重量和质地:“侧福晋客气了。”
年氏转身离去,裙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姜岁晚站在原地,直到苏培盛匆匆进来。
“奴才失职,没想到年侧福晋这么快回来。”
“不怪你。”姜岁晚看向那排木箱,“这些年家的旧账,王爷可知情?”
苏培盛压低声音:“王爷只让您整理,没特意交代什么。”
她明白了。胤禛早知道这些账册有问题,借她的手来查。
回到院里,春桃见她抱着锦盒,好奇地问:“年侧福晋送的?”
“雪莲。”姜岁晚把盒子放在桌上,木质的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收起来吧。”
春桃打开一看,惊呼:“这么好的品相!”
姜岁晚却想着年氏刚才的举动。特意赶来库房,就为送一盒雪莲?这示好太过突兀。
她铺开纸,把刚才发现的账目问题详细写下。年遐龄当年经手的那笔军饷确实可疑,但时隔多年,证据早已湮灭。
傍晚时分,胤禛来了。他看了眼桌上的笔记,什么都没问。
“库房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