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立刻启动最高级别交通管制!你自己小心,我马上加派人手支援你所在区域!”
通讯器那头的言廷语速飞快,背景音已经传来急促的键盘敲击声和指令下达声。
接着,言廷继续问:“那人是男是女?可有看清外貌、身形特征?”
苏宁儿大脑飞速运转。
回忆着刚才短暂而激烈的交锋,“男性,年龄20-30具体未知,身高大概1米8左右,身形偏瘦但动作极其敏捷,带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完全看不到脸。对了,他右腿后侧中了我一刀,伤口很深,就算处理了,短时间内行动也必然受影响!”
言廷声音紧迫:“收到。我会把这些特征立刻下发所有关卡。宁儿,你必须清楚,一旦让暗河拿到并解析了墓碑的血液,里面可能蕴含的基因信息…他们要做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苏宁儿的声音冰冷,“所以,绝不能让他出去!”
苏宁儿切断与言廷的通讯,迅速返回医疗舱。
刚踏入舱门,洛阳就面色凝重地告知:“麻痹剂剂量不小,但好在注射器拔得快,没有引起感染,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然后问“那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暗河的,让他跑了。”
苏宁儿走到病床边,看着墓碑脖颈上那个细小的针孔和手臂上的淤青,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洒了这东西。” 她把包着粉末的布条递给洛阳。
洛阳接过,仔细查看了一下刀身上的血迹和布条里的粉末,眼神微变:“血液颜色发暗,粉末有腥甜气,可能淬了毒或者混合了特殊药剂。暗河的人,果然是不择手段。”
就在这时,坟墓和蝰蛇也先后赶了回来,脸上都带着愤懑和无奈。
“b区没发现!”
“通风管道有几处近期被动过的痕迹,但人已经不见了!”
显然,对方对基地结构的了解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苏宁儿眼神冰冷:“大概那人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熟悉后找准时机下手,或者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得比我们想象的更透彻。”
“洛阳,立刻彻查所有近期出入记录和监控,特别是非核心区域和外围防御的盲点。”
“坟墓、蝰蛇,加强医疗舱守备,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坟墓得知暗河所为,怒不可遏:“暗河!迟早有一天把你们灭了!”
几天后。
言廷发动了连续几天的严密布控和地毯式搜索。
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一无所获。那个黑衣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通讯器再次响起,是言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
“宁儿,封锁了所有出口,排查了所有可疑人员和交通工具,甚至加强了空中管制,但…没有找到符合特征且腿部带伤的可疑人员。”
他顿了顿,说出一个更令人沮丧的推测:“最大的可能是,他在我们完成合围之前,就已经迅速换掉了身上的黑衣,伪装成普通市民混入了人群。而那份血样…恐怕已经通过我们不知道的渠道,交给了其他接应人员,被分散带走了。暗河的行动链,比我们想的更完善。”
苏宁儿握着通讯器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她站在医疗舱的观察窗外,看着里面依旧昏迷的墓碑,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言廷亲口证实,那股强烈的挫败感和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也就是说…血样,大概率已经弄出去了。”她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风暴。
“……是的。”言廷的承认无比艰难,“我们现在能做的,是立刻分析你带回来的粉末和短刀上的血迹,同时彻底清查基地内部。他们这次能精准潜入医疗舱,绝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