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麴义和黑山贼两大内忧同样让他心烦。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韩馥书房中,他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喃喃自语。
一会儿后,他又坐到案桌前看起了地图。
他反复看了看冀州的地图,然后一脸沉重地对侍从吩咐道:“召冀州文武来议事。”
“诺!”
侍从应了一声,大步离开了他的书房。
他则是缓缓起身,出了书房后朝着州牧府大殿走去。
他来到大殿上,众文武还没到来,他于是走到主位坐下。
半个时辰后,冀州文武已经到齐。
他看向麾下文武,沉重道:“诸位,冀州四面皆有强敌,内部麴义黑山皆未平,为之奈何?”
众人闻言,大多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连闵纯耿武李厉等人也是紧皱眉头沉思。
他们的主公不会带兵打仗,同样也不愿意带兵打仗。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敌人。
韩馥见众人沉默,于是继续开口:
“程奂传来消息,公孙瓒带兵攻打中山。”
“中山不过两千郡兵,根本不可能是公孙瓒数万大军的对手。”
“老夫也知道,常山国相孙瑾不遵老夫号令,恐投公孙瓒。”
“袁绍回了渤海,清河安平等地国相,皆可能投之。”
“上党河内两郡为曹性所据,今冀州内忧外患,诸位有何教老夫?”
众人还是没有说话。
此刻连沮授也是皱眉思索。
沮授知道,冀州这种情况,非雄主难以应对各路敌人。
韩馥非雄主,绝对守不住冀州了。
要是韩馥是雄主,那先招兵买马,以新兵守邺城。
再带老兵先平黑山贼,后平麴义。
然后一路一路打败各路敌人。
冀州也耗得起,偏偏是冀州之主是韩馥。
李厉见韩馥一脸担忧的模样。
抱拳冷声道:“主公勿忧,张合乃良将,时间一久,麴义断粮下必败。”
“高览蒋奇等皆勇武之士,破黑山只在朝夕。”
“至于公孙瓒袁绍等贼,按我等首先便谋划好的,驱狼吞虎。”
“如此我冀州之敌可一一破之。”
耿武也附和道:“没错!”
韩馥却感觉有些心累,说的简单,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疲惫的眼神看向众人,淡淡地问道:“尔等以为老夫是明主吗?”
“这?”
众人一时间沉默。
“呵呵!”
韩馥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大家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
他自嘲一笑:“冀州富饶之地,有兵有粮。”
“在那些野心之辈眼中,冀州便是肥肉。”
“荀友若说的对,老夫......不是明主啊!”
他一脸感慨。
“主公莫要妄自菲薄。”
闵纯眉头紧皱。
“报~”
就在李厉等人也准备安慰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很快一名探马来到大殿,禀报道:
“主公,大事不好,公孙瓒带兵突袭中山,中山国相已退到上曲阳。”
“巨鹿郡守已派一千人马支援,但眼下上曲阳总兵力加上青壮不过三千余人。”
“国相求援,请主公定夺。”
耿武满脸凝重,低声道:“三千人,恐怕一月都守不住。”
沮授沉声道:“若上曲阳一破,恐常山国相直接献常山给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