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洛与那恐怖迷雾之间难以理解的互动,陈胜心中的惊骇渐渐被巨大的疑惑取代。他强压下立刻带着两人逃离的冲动,缓缓蹲下身,平视着阿洛的眼睛,声音尽可能放得轻柔,生怕惊扰了什么:
“阿洛,你……认识它?”他指了指远处那团依旧在界线内缓缓蠕动、却不再前进的迷雾。
阿洛转过头,小脸上带着纯真的困惑,摇了摇头:“不认识呀,胜哥。”
这个回答让陈胜和竖起耳朵听的巫凡都是一愣。
“但是,”阿洛紧接着说道,语气十分肯定,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感觉得到,他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他很温柔。”
温……温柔?陈胜看着那团散发着死亡与腐朽气息、能瞬间将人嚼成碎骨的迷雾,实在无法将这个词与之联系起来。但他选择相信阿洛的“感觉”。
“那……你可以和它交流吗?”陈胜试探着问,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如果能沟通,或许很多谜团都能解开。
阿洛歪着小脑袋,似乎在努力理解陈胜的话,又像是在倾听什么。就在这时,那团迷雾中传来一阵极其低沉、模糊的声响,仿佛无数细小的砂石在摩擦、滚动,构成了一种完全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艰涩怪异的音节。
“唔唔…咿咯…哈斯……”(此为拟声,代表怪语)
巫凡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又往陈胜背后缩了缩。
阿洛却听得很认真,她挠了挠头,似乎有些苦恼,然后对陈胜说:“胜哥,他听得懂你说话哦!就是他说的,你们听不懂。”她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带着点小骄傲,“但是阿洛可以!阿洛可以帮他告诉你们!”
陈胜心中猛地一松,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能交流!这简直是绝处逢生!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好,阿洛,那你帮哥哥问问他。”陈胜组织了一下语言,首先问出了最紧迫的问题,“我们与黑齿部落的冲突,能否化解?我们只是想要借路前往西北,并无恶意,是否可以让我们平安通过?”
阿洛点点头,转向迷雾,嘴里发出一些轻柔的、无意义的音节,仿佛在转述,又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与对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