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快走!”沈阿翘一把拽住陈胜的衣袖,声音都在发颤,“这是三大家的紧急召集令,定是出大事了!”
沈阿翘边说边慌张地摸向怀中,确认丹瓶安然无恙。
陈胜却稳坐如松,反手按住沈阿翘发抖的手腕:“慌什么?说清楚。”
沈阿翘急得直跺脚:“这警讯钟三年未响,上次鸣响是因为......”他突然压低声音,“是因为慕容家的药田被人下了蚀骨散,三十亩灵药一夜枯死!”
正说着,一队身着木槿花纹劲装的武者疾驰而过,为首先锋手持一面玄色令旗,上面用金线绣着个狰狞的“慕”字。沿途商贩纷纷避让,有个腿脚不便的老者躲闪不及,被马鞭抽得踉跄倒地。
“是慕容家的执法队!”沈阿翘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咱们方才与那些药匪照过面,若是被当成同党......”
陈胜眯起眼睛,注意到执法队腰间都挂着与先前药匪相似的火焰纹玉佩,只是质地更为精良。这发现让他若有所思。
突然,街尾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灰衣人扛着染血的麻袋夺路而逃,身后追着十余名执法队员。为首的灰衣人回头张望时,陈胜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有道新鲜的刀伤——正是方才与他对视的那个瘦高个。
“果然出事了。”陈胜缓缓起身,顺手将一块碎银拍在茶桌上,“你若是怕,就先回......”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哆”地钉在他们身旁的柱子上,箭尾还在剧烈颤动。沈阿翘尖叫一声,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所有人原地不动!”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名弓箭手,冰冷的箭镞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奉家主令,缉拿药匪同党!”
陈胜低头看向桌下瑟瑟发抖的沈阿翘,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精明的药商此刻正死死抱着他的小腿,嘴里不住念叨:“完了完了,我的丹瓶还没捂热......”
“起来。”陈胜一把将沈阿翘从桌底拽出,压低声音道:“你若是这副模样,更显得可疑。”
沈阿翘双腿还在打颤,却强撑着挺直腰板。他眼角瞥见执法队已经封锁了街口,正在挨个盘查路人,额头顿时沁出细密的汗珠。
“腰牌。”陈胜突然伸手。
“什、什么?”沈阿翘一脸不知所措!
“你的药商腰牌。”陈胜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检查腰牌的执法队员,“既是正经药商,怕什么?”
沈阿翘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从腰间解下一块铜牌。陈胜接过细看,只见上面刻着“百草居沈记”几个小字,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站住!”一声厉喝突然在身后炸响。两名执法队员大步走来,腰间佩刀已经出鞘半寸。为首的疤脸汉子眯着眼睛:“面生得很啊,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