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翘早已等候多时:小哥!您看您接下来想做些什么!要不我带您在药王镇上继续逛逛!
陈胜:这药王镇我看除了药商好像也没什么好去的!不如找个地方,你给我讲讲关于衡洲的事,或者其他有意思的事!
沈阿翘:这您可算是问对人了!我虽说只是这药王镇上的一个小药商,可我接触的人那可算多了去了!天下各洲的大消息,我都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就近找了个茶摊,沈阿翘不知道陈胜想听什么,干脆也就是随便讲,想到什么说什么,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前言不搭后语!
陈胜从商洲银号厚重的木门中走出,午后的阳光洒在他手中的钱袋上,沉甸甸的份量让他不自觉地摩挲着袋中银两的轮廓。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真切地触摸到如此多的现银,冰凉的金属质感透过布袋传来,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钱袋上“商洲银号”的烫金印记,不由得想起方才在银号内的情景。账房先生递来的账本上,方良的名字后面整整齐齐地记录着每一笔分红,最近的日期停留在半年前——那时他还在荒岛上与海风为伴。最令他动容的是每笔款项旁都附着的简短留言:“陈兄安否?”、“盼复”、“见字如晤”......字迹从最初的工整到后来略显潦草,却从未间断。
“小哥!这边!”沈阿翘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只见沈阿翘正倚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转着个崭新的算盘,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胜掂了掂钱袋,随手放入怀中,大步走向沈阿翘:“久等了。”
沈阿翘笑眯眯地迎上来,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个鼓鼓的钱袋:“您这是要置办些什么?要不要我带您去......”
“这药王镇除了药材还是药材,”陈胜打断他,“不如找个清净地方,你给我讲讲衡洲的趣事。”
沈阿翘眼睛一亮,手中算盘“啪”地一收:“这您可问对人了!”
沈阿翘引着陈胜往街角的茶摊走去,边走边道:“虽说我小阿翘只是个小小药商,可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得多了。”
沈阿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就连药王谷三大世家的采办,每月都要来我这走一遭呢!”
茶摊老板显然与沈阿翘相熟,不等吩咐就上了两盏清茶和一碟茴香豆。沈阿翘抿了口茶,突然压低声音:“您可知道去年衡洲出了件奇事?”不等陈胜回应,他就自顾自地说开了:“那慕容家的小姐,竟与一个药匪私定终身了!”
陈胜刚要细问,沈阿翘却已经话锋一转:“要说最稀奇的还得是三个月前,有人在衡洲城外挖出了......”他的故事越说越离奇,从江湖秘闻到世家轶事,前后毫无关联,却讲得绘声绘色。
茶过三巡,沈阿翘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喝了口茶。陈胜这才有机会插话:“你方才说衡洲慕容家......”
“对对对!”沈阿翘一拍大腿,茶盏都震得跳了起来,“那慕容家悬赏万金寻女,结果您猜怎么着?”他神神秘秘地凑近,“那对鸳鸯竟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