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蹲在旁边，手里拿着片刚从院子里摘的梧桐叶，手指轻轻捻着叶子边缘，过了几秒才开口：“不像单纯的报复。”
他抬起头，眼神沉了些。
“要是报复，不会选这么分散的目标，而且每个死者的伤口都一样。”
“喉咙被撕开，没其他外伤，更像是在‘收集’什么东西，不是单纯的泄愤。”
“收集东西？”
阿招愣了一下，手指停在键盘上。
“收集什么？难道是…… 人血？之前爷爷说过，十恶之魂需要‘杀戮信物’，要是杀戮鬼在帮它收集人血，那就说得通了。”
王爷爷端着一壶热水过来，正好木依回头问他。
“王爷爷，这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就奇怪的事情。”
王爷爷的手顿了顿，热水差点洒出来。
“你们说的是前几年山里传的那个‘黑影’吧？”
“当时有个砍柴的老头说看到过，黑影飘在林子里，还带着股血腥味，后来那老头就再也没去山里砍柴了，说是怕撞邪。”
木依赶紧接过热水壶，倒了杯热水递给王爷爷：“王爷爷，您知道那黑影常在哪片林子出现吗？是不是城郊深山那边？”
“对对，就是那边。”
王爷爷点点头，手指指向东边的方向。
“那边有片老林子，里面有个山洞，以前是猎人躲雨的地方，后来没人去了，黑影就常往那边飘。”
“我去年冬天去那边捡柴，还看到过山洞门口有血迹，当时以为是野兽的，现在想想，说不定是……”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
那血迹很可能是死者的。
廖伟突然站起来，走到堂屋中间，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着脖子上的山神挂坠，嘴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跟挂坠感应。
过了大概半分钟，他睁开眼，眼神比之前更坚定了些：“姐姐，我感应到了！杀戮鬼就在城郊深山的山洞里！”
廖伟举起挂坠给大家看，挂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泛出淡绿色的光，纹路也变得清晰了些。
“挂坠发烫，还能感觉到一股黑气往山洞里飘，那里有好多树，还有石头，跟王爷爷说的一样！”
阿招赶紧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山神挂坠，也点点头。
“我的挂坠也有反应！从这边走。”
“真的吗？”
木依眼睛亮了些，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静静发来的语音，点开后静静泼辣的声音传出来。
【我查了死者的社交记录，他们都在一个 “城郊户外群” 里，群主就是第一个死者李建军！不过群里没什么异常，好像就是普通的户外爱好者交流群，你们那边有线索了吗？】
“静静说死者都在同一个户外群里。”
木依把语音外放，“群主是第一个死者，不过群里没异常，可能杀戮鬼是通过这个群找到目标的。”
“不管怎么找到的，先找到它再说。”
八爷站起来，把梧桐叶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走吧。”
众人收拾好东西，跟王爷爷道别后，往城郊深山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