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推开车门，勾魂锁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他压低声音：“我们别直接跟上去，先在楼下观察。莉莉现在要去准备直播，恶口鬼不会在这时候闹事，我们看看公司的情况，再决定怎么混进去。”
几人站在写字楼对面的树荫下，阿招指尖绿光凝成细线，往网红公司方向探去，没过几秒，他脸色变了变：“公司十二楼的怨气最浓，尤其是最里面的直播区，好像有很多灰色雾气在飘 —— 恶口鬼的本体应该藏在那里，靠直播设备吸收弹幕里的恶语怨气。”
必安掏出哭丧棒，棒身纹路红光闪烁：“冥界记录显示，直播区有个‘怨气收集器’，是公司老板王浩弄的，专门让网红在直播时引导观众说恶语，再通过设备把怨气聚起来 —— 难怪恶口鬼赖在这里不走，这简直是给它建了个‘粮仓’！”
木依攥紧钥匙，指节泛白：“王浩居然帮着恶口鬼攒怨气？他不知道这会害死人吗？”
“他只知道流量和钱。” 八爷眼神冷了冷，“之前查过，王浩欠了一屁股债，靠让网红骂素人博眼球才勉强撑住公司，只要能赚钱，他根本不管会不会害人。”
就在这时，木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楠妈妈打来的，接通后，对方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木依啊…… 你们到哪儿了？小楠的手机又亮了，屏幕上的灰雾越来越浓，我怕……”
木依心里一紧，抬头看向网红公司的方向 —— 莉莉已经走进写字楼，十二楼的窗户隐约能看到人影在动，钥匙的震动突然放缓，白光也弱了些，像是在提醒她优先级的变化。
“阿姨您别慌，我们马上到！” 她挂了电话，看向几人，“先去小楠家，恶口鬼暂时不会离开公司，小楠的魂魄更紧急。”
必安收起哭丧棒，快步往路边拦车：“我跟冥界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盯着网红公司的怨气，一有动静就通知我们！”
阿招摸了摸木兮的头，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别担心，小楠姐姐有钥匙和符纸护着，不会有事的。”
木兮点点头，攥紧小雕像，跟着木依往出租车走去 —— 她回头看了眼网红公司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等救了小楠姐姐，一定要让那些骂人的网红和恶口鬼，都付出该有的代价。
车子往小楠家所在的老旧小区开，一路上，木依手里的钥匙震动慢慢平缓下来，“齿” 形纹路的白光也恢复到之前的亮度，但指尖传来的暖意更明显了，像是在安抚她焦急的情绪。
八爷靠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小楠的魂魄被困在手机里，恶口鬼的怨气缠着她，要是怨气越来越重，魂魄会被打散的。我们得尽快净化怨气，不然……”
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魂魄打散，小楠就再也没法投胎了。
车子很快到了小区门口，小楠妈妈早就站在楼下等，头发比昨天更乱了，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粉色手机 —— 正是小楠生前用的那部，屏幕黑着，但能看到外壳上贴着的卡通贴纸，边角都磨破了。
“你们可来了！” 看到木依几人，小楠妈妈立刻迎上来，声音抖得厉害，“手机刚才亮了三次，每次亮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小楠的声音，特别轻，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