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无数丹气凝聚而成的庞大虚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其能量层次赫然达到了炼虚境界！它并非实体，更像是万法丹宗核心丹殿禁制与万古丹气结合产生的特殊“灵体”——丹灵！
“试药……或……成为药渣……”
冰冷僵硬的神念重复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之力。显然，这是进入核心丹殿的最后一道关卡，一种上古丹宗留下的特殊试炼。
“试药？什么意思？”石猛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盯着那丹灵。
沐雨仙子凝望着那变幻的丹气，清冷开口：“万法丹宗精研药性，其试炼，恐怕与辨识、调和、乃至承受药力有关。绝非简单的战斗。”
她话音刚落，那丹灵巨大的虚影便有了动作。它那云雾般的身躯翻滚，分离出四团颜色各异、散发着截然不同气息的丹气，悬浮在破晓号前方。
一团赤红如血，散发出狂暴炽热的气息，仿佛能点燃法力。
一团幽蓝如冰，弥漫着冻结神魂的寒意。
一团翠绿欲滴，生机勃勃，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仿佛能催化一切，包括失控的生长。
一团土黄厚重，沉稳无比，却隐隐散发出禁锢与镇压的意味。
“四气……乃基础药性之显化。”丹灵僵硬的神念响起，“辨其性……明其理……调和……归一……可得入门之机。”
“失败者……化为药渣……滋养丹河……”
意思很清楚，他们需要有人辨识出这四种丹气的药性本质，并以某种方法将其调和成一种稳定的状态，才算通过试炼。失败，则可能被这四种狂暴的丹气反噬，身死道消。
这考验的是对药性、能量本质的理解与控制力，蛮力毫无用处。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场中对药性最为精通的沐雨仙子，以及身负混沌之力、擅长调和万物的程默。
沐雨仙子上前一步，仔细观察那四团丹气，秀眉微蹙：“赤者，火毒，主燃爆；蓝者，寒毒，主凝滞；绿者，生毒，主失控催化；黄者，镇毒，主禁锢封印。四气皆走极端，相克相冲，强行调和，恐引发剧烈冲突。”
她看向程默：“程司主，混沌之力包容万物，或可一试。但需极其精妙的控制，模拟丹道‘君臣佐使’之理，以一味为主，余者辅佐调和，方能成‘丹’。”
程默微微颔首，他虽不精炼丹，但混沌石胎演化万物的特性，以及观测者传承中关于能量本质的知识，让他对“调和”有着独到的理解。
他飞身而出，来到那四团丹气之前。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闭目凝神，眉心星火印记微亮，神识细细感知着四种丹气内部那狂暴而纯粹的能量结构，推演着它们彼此生克、转化的无数种可能。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伸出手指，并非直接触碰丹气，而是凌空虚划。混沌之气自他指尖流淌而出，并非强行包裹四气，而是在它们周围勾勒出一个玄奥的、不断变化的立体阵法雏形。
“火毒为‘君’，取其爆裂开拓之力，但需制衡。”程默低语，一道混沌之气如同引线，轻轻触碰那团赤红丹气，引导其一丝本源，落入阵法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