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宫并非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一座简朴的古殿,坐落于主峰之巅,云雾缭绕,仿佛与天相接。
玄诚真人在宫门外停下,神色恭敬至极,对着宫门躬身道:“祖师,程默已带到。”
“让他进来吧。”一个平淡温和,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声音,自殿内传出。
玄诚真人示意程默独自进入。
程默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迈步走入。
殿内光线柔和,陈设简单,只有几个蒲团,一名身着朴素灰袍、须发皆白、面容普通的老者,正盘坐于主位蒲团之上,含笑看着他。
正是青云真君!
他看起来就像个邻家老翁,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但程默却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整片天地,灵魂深处传来一种本能的敬畏。
“弟子程默,拜见祖师。”程默恭敬行礼。
青云真君目光温和,打量着他,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秘密。程默只觉得眉心混沌光点微微一颤,似乎在这目光下无所遁形,但真君并未有任何表示。
“不必多礼,坐吧。”真君指了指下方的蒲团。
程默依言坐下,心中警惕,却并不慌乱。
“水云洞天之事,你做得很对。”真君开口,第一句话便让程默微怔,“杀伐果断,恩怨分明,更难得的是,懂得借势,以誓言震慑宵小,为我青云宗争得了颜面,也避免了过早的全面冲突。”
程默没想到真君会如此评价,恭敬道:“弟子只是侥幸,依仗洞天之力。”
“机缘亦是实力的一部分。”真君微微一笑,“你能得水云洞天本源认可,便是你的造化。那洞天源核,虽已残破,却也是上古水云仙子遗留的精华,对你未来道途,大有裨益。”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你眉心的那点混沌之意,颇为有趣。天道剥夺了你的‘僭越之物’,却也在你纯净的真灵中,留下了一颗规则的种子。福祸相依,莫过于此。”
程默心中剧震!真君果然看穿了他最大的秘密!连系统和混沌光点的本质,似乎都了然于胸!
他不敢隐瞒,也无法隐瞒,只能保持沉默。
真君似乎并不在意,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降下法旨,又为何召你前来?”
程默沉吟片刻,道:“是因为弟子掌控了洞天,有了……价值?”
“是,也不全是。”真君摇了摇头,“价值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可能性’。南疆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玄阴教背后,或有更深的影子。我青云宗看似风光,却也需未雨绸缪。你,或许是我宗未来破局的关键之一。”
程默心神震动,没想到真君看得如此之远。
“你不必紧张。”真君语气依旧温和,“宗门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赐你云渺峰,便是给你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让你能安心成长。宗门资源,也会向你倾斜。但你要记住,外力终是辅助,大道根本,在于自身。”
“弟子谨记祖师教诲。”程默郑重道。
“好了,你去吧。”真君摆了摆手,“好生修炼,尽快提升实力。若有疑难,可来青云宫外叩问。至于那水云洞天……既已认你为主,便好生利用,或许将来,能成为我宗另一处根基。”
“是,弟子告退。”程默起身,再次一礼,缓缓退出了青云宫。
宫门外,玄诚真人与几位长老仍在等候,见程默出来,目光更是复杂。
“程默,祖师可有吩咐?”玄诚真人问道。
程默摇了摇头:“祖师只是勉励弟子勤加修炼。”
玄诚真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亲自引着程默,前往那座新赐下的“云渺峰”。
程默知道,从今日起,他在青云宗的地位将截然不同。真君召见,独占一峰,资源倾斜……这是天大的机遇,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前路漫漫,唯有握紧手中力量,方能在这波澜壮阔的修仙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通天大道!
他的第二世,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拉开了辉煌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