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都是假的。” 我捂住眼睛，用力摇头，可再睁开时，界面还在，甚至顶部的齿轮图标转得更快了，发出细微的 “滴滴” 声，像是在提示什么。
我试着眨了眨眼，界面跟着我的视线移动；我转头看向门口，界面也随之平移，始终固定在我的视野中央，甩都甩不掉。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界面砸过去，抱枕直接穿了过去，落在地板上，界面却纹丝不动。
“关不掉？” 我慌了，开始疯狂尝试各种方法 —— 拍手、跺脚、大喊 “关闭”，甚至拿起手机砸过去，可界面就像长在我眼睛里一样，怎么都弄不掉。那道电流感越来越强，顺着手臂蔓延到肩膀，耳后的刺痛感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印记里钻出来。
我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发现界面在镜子里也能显示出来，和我本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清晰得可怕。我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布满红血丝，精神值 47\/100 的数字像一根刺，扎得我眼睛生疼。
“轻微疲劳？中度焦虑？” 我喃喃自语，想起昨晚的异常，想起办公室里移位的马克杯、消失的饭盒，还有电梯里那道多余的影子，“这些都不是幻觉，对不对？是这个系统搞的鬼？”
界面突然闪烁了一下，【系统加载进度】从 98% 跳到了 99%，支线任务那栏的文字变了颜色，从黑色变成了醒目的黄色：【支线任务：验证现实异常（进度 30%）—— 已确认物品移位、时间跳变、文字显形】。
我愣住了，它居然知道我经历过的所有异常？它一直在监视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头顶。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高科技恶作剧，这东西真的和我绑定了，它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情绪、我的关系，还有我经历的那些诡异事件。
我冲出卫生间，回到客厅，界面上的加载进度还在缓慢跳动，主线任务那栏依旧是 “暂无”。我盯着 “未激活” 的等级，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等级激活了，会发生什么？主线任务出现后，我又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界面突然弹出一个小小的弹窗，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红色的警告字体：【警告：检测到宿主精神值持续下降，即将触发强制休息机制】。
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界面突然变得模糊，耳边的 “滴滴” 声越来越响，像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我扶住沙发，感觉天旋地转，精神值的进度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从 47 变成 45，再变成 43。
“别过来... 别碰我...” 我下意识地挥手，却什么都没碰到。界面的边框开始闪烁，银灰色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加载进度停在了 99%，再也不动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视线死死盯着那不动的进度条。耳后的印记烫得惊人，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我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从里面冲出来，而那个加载了一夜的系统，只差最后 1%，就要彻底激活了。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明亮的光斑。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眼前的游戏界面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我困在里面，而我甚至不知道，笼子的外面，到底是现实，还是另一个更大的游戏场。
界面突然又弹出一行新的文字，是白色的提示字体，悬浮在加载进度条上方：【检测到宿主周边存在 “异常关联体”，加载进度停滞，是否触发关联体验证？】
“异常关联体？” 我愣住了，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雨。
就在我迟疑的瞬间，界面上的文字突然消失了，加载进度条依旧停在 99%，可我耳后的印记，却突然剧烈地刺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