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诣能看懂,但他毕竟不在军队担任指挥,更用不着他上前线。两人一合计,好哥们勾肩搭背离开了观战室。
“钟老弟,你已经见过了弗朗茨皇室的费迪南德大公了吧,就是那个两撇小胡子翘得老高,一副高高在上嘴脸的死鱼眼。”
钟大年当然记得,就是那个嘲笑他是暴发户、死肥猪的皇室贵族,气得他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同样是王室,白诣白老哥就没他们那臭脾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弗朗茨皇室是如何在西荒域立足的。
“走,咱们寻一寻死鱼眼的晦气去。老哥我手上有一张4万三品能源晶的储蓄卡,去跟他们赌上几局,让那死鱼眼底裤输光。”白诣已经想好了如何戏弄傲慢的费迪南德大公。
钟大年想的又是另一出。
4万点三品晶储蓄值,1点就是1百万联邦货币,我滴个乖乖,这白家老哥到底有多少财富啊?
他那不聪明的小脑瓜子已经在盘算了。
但不到一个小时,钟大年就发现自己掰手指计算是多余的。
他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挥金如土,4万点储蓄花出去,白诣眼睛都不眨一下。
“输了算我的,赢了你拿走,要的就是跟他们弗朗茨皇室比气势。”白大哥豪气万丈。
看着对面费迪南德大公赌桌上的筹码越堆越高,钟大年心中直咯噔。白大哥这哪里是寻对方的晦气,明明是寻自个晦气来了。
眼瞅着自己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钟大年双手微微颤抖,再输下去,就该自己输光底裤了。
定力不够的钟老弟,自然成为了被嘲笑的对象。
“就说你们神州联邦都是暴发户,才赌这么点就顶不住了?”费迪南德大公的讥笑又引发了他旁边两名贵族的附和。
白诣的安慰来得很及时:“钟老弟,拿出点我们神州联邦人的气势来,钱没了就没了,但气势没了,你这辈子都会被西荒域蛮子看不起。难道你以后来西荒域做生意,愿意被他们踩在脚底下受气?”
说着又随手扔出一张卡:“20万二品能源晶储蓄卡,继续陪你们玩。”
这下是不止不休了。
好!我钟大年舍命奉陪。
钟小老板或许做不到白大商人一掷千金的豪迈,但做为神州联邦人,此时更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气势这么一上来,运气也就跟着蹭蹭蹭的往上涨。
钟大年都怀疑这辈子的运气都要用完了,不是同花顺就是四条,一度让对面的费迪南德大公怀疑他在出千。
“费迪南德殿下,运气也是一种超能力,我这老弟别的不行,就是运气倍顶。”白诣在对面的筹码快见底的时候开始反击,“有时这赌局就像国运,被欺负得越狠,反击起来就越猛。”
什么歪理?
高傲的费迪南德大公自然不会听信白诣的歪理,但输急眼的他可不会就此作罢。
“这是30万点的二品能源卡,禹亲王既然想玩,我就奉陪到底。”费迪南德狠狠地一拍桌子,怒气都要快把结实的铁杉木赌桌震碎。
“没意思,以费迪南德殿下的资产,赌到明年都赌不完,要赌就赌大点。”
“你想怎么赌?”
机会终于来了。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脱光为止,敢不敢?”非常符合禹亲王的恶趣味,“你们三人,我们两人,局势你们占优。”
悲催的钟大年,就这么坐上了白大哥的贼船。
“好,你自找的。”费迪南德大公没有给两位同盟开口的机会,直接替他们应了下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对面那两头猪脱光后的丑态了,尤其是白诣那个假装绅士的虚伪小人。
钟大年不想脱衣服,架不住他的白大哥直勾勾盯着他的身子。
“我……”
“怕什么,他们输了也得脱。”白大哥还挺会安慰人。
可我们输了都要我一个人脱,太不公平了。
钟大年当然不敢这么说,他只能把这辈子的尊严都压上。
于是玩到一半的牌局,形势变得明朗起来。钟大年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和一条底裤,白诣还好,只是脱了一件外衣。
对面的三人还保持着体面,身上至少留着衬衫。
“钟老弟,信不信从这一把开始,我们会转运。”白诣没有看底牌,他只是悄悄跟钟大年耳语。
钟大年机械地点头,信也好,不信也罢,他的身家也就最后两件兜底的了。
有了钟老弟的信心加持,白诣猛地抽出底牌,用压倒性的气势狠狠把牌摔到台面上。
“同花……”
顺字没说出口,因为一排的方块中,梅花色真的很耀眼。
钟大年欲哭无泪:“又是我啊?”
“就这一回,下一把一定赢,不骗你。”好大哥循循善诱。
在四双眼睛注视下,钟大年不情愿地脱掉了身上最后的白色小背心,肚皮上白花花的五花肉挺有灵性地颤动。
“好,佩服!”大哥给小弟竖起了拇指,“这次轮到我们反攻了。”
“不,禹亲王殿下,这次轮到你了。”对面三头饿狼露出了凶光,笑起来就像张开血盆大口。